梁诚抱着胳膊就干坐在那里傻等,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听到密码锁按键的声音,梁诚“噌”
站起来,跑到门口迎着,要是有尾巴,估计正摇得欢呢。可开门一看,瞧着外面的景象,梁诚警惕得浑身毛都竖起来了。
门外俩人,吕渭扶着喝醉了酒的成佳。
吕渭看到梁诚,把成佳跟麻袋包似的推过去,梁诚瞪圆眼睛接手过去扶着成佳,质问道:“怎么回事?”
吕渭有点烦,锁着眉头道:“把他弄客房床上。”
说完直接去卫生间洗澡了。梁诚把成佳弄过去,直奔卫生间,推开门就冲进去,吕渭正脱得光剩下内裤了,回头瞪他,说着:“出去,我洗澡。”
梁诚心中警铃大作,已然从摇着尾巴的看门宠物大狗变成了被侵占了领地的暴躁大型猫科动物,凑到吕渭身后勾着吕渭的腰不依不饶问着:“你放我鸽子,还明目张胆带人回家,回来就直奔浴室洗澡,总得有个解释吧?这不是让我瞎想吗?”
吕渭不耐烦地刷拉把内裤拽下来,扔旁边脏衣篓,过去拧花洒,说着:“解释个屁,咱俩最好在那个小屁孩面前直接来个春gong图让他死心,老子头一次见两瓶啤酒就倒的货,弄得我一身味儿。让你换沐浴液怎么还没换?这个味你不觉得娘吗?明天提醒我,我去单位旁边的专柜买点日化用品,精致生活懂不懂?你就是我鄙视的那种粗糙的有钱人。”
梁诚:“嗯嗯,我粗糙。你别打岔,问你正经事儿呢,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话说几个小时之前成佳终于成功约了吕渭,又激动又紧张又委屈,之前实习的时候因为着急表白了,被吕渭又是无视又是怼,吕老师气场太强大,成佳本来挺自信挺活泛的一个小伙子,愣是觉得在吕渭面前不大敢说话,吃饭的时候闷闷敬了吕渭几杯酒,关键话都没说上呢,就醉了,刚开始醉得没那么厉害,就是抹眼泪,一边抹眼泪一边嘀咕说着怎么怎么仰慕吕老师,从多久多久之前就听吕老师节目之类。
吕渭耐着性子听,说实话成佳因为今天的事儿决定不留台里,多少触动了吕渭的恻隐之心,天大地大没错,“央”
字号的电台全国可就这么一家,这种机会不是谁都能放弃的,就算成佳家庭背景再好,放弃了这个平台,也是可惜。
吕渭明白成佳还是年轻单纯了,他的身份估计是被总监那些人拿着做了文章,一来抬举成佳去讨好相关高层,二来正好用成佳打压吕渭。工作这么多年,人民内部斗争吕渭见多了,成佳半只脚还在校园里,没见识也就没提防,又加上迫切想跟吕渭接触的私心,被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
吕渭想提点成佳几句,结果这小子几杯啤酒下肚,直接冲出酒店顿在马路牙子上狂吐,吐完就接着哭,哭倒在吕渭身上就不起来了,昏昏沉沉一副醉酒不支的模样,吕渭问他回家还是回宿舍,成佳死闭着眼睛不睁开,气得吕渭骂他演戏呢。
就算真演戏,吕渭也不能真把人扔大街上,成佳不醒,宿舍地址就没问出来,吕渭瞧着时间也不早了,干脆把人弄梁大头这里。吕渭想得挺周全,梁大头好歹算是第三方,出事不出事都能当证人,反正他多留了个心眼,不会跟成佳单独相处,所以就出现了进门那一幕。
吕渭那时候真是把成佳当成了单纯的半大学生,也真是觉得他未经世事酒量浅,根本没多想,就把成佳带回来了,还想着怕他回学校晚了醉醺醺地被追究,事后回想,吕渭觉得自己真他妈赤子之心,挺傻x。
吕渭被成佳弄得一身酒气,他不喜欢跟不熟悉的人有肢体接触,也讨厌成佳身上的陌生味道,酒味儿倒还是其次,吕渭更厌烦人的味道,有点精神洁癖,他冲回家第一件事自然是洗澡,一分一秒都忍不了了。
话说梁诚因为这几天生病,吕渭压根不让他近身,他只能偷偷摸摸半夜爬床,就算爬了床也只能老老实实睡觉,怕吕渭生气。现在闯进浴室,冷不丁瞧着眼前白条似的吕渭,毫无心理装备就被视觉冲击弄得有点懵,有点激动,更别提外面还有个不明身份的家伙威胁了自己的地盘,公孔雀都知道开屏显摆呢,梁诚实在把持不住了,他一激动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也扒拉了自己衣服,站到了花洒下面,吕渭气得推搡他,说着:“添什么乱!洗个澡都不让人安生?”
梁诚掐着吕渭的腰就亲上去,花洒里的水温热适中,很是消除疲劳,吕渭今天搞了一天办公室斗争,神经一直紧绷,情绪也挺需要个宣泄口,梁诚来招惹他,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抬腿就跨梁诚腰上了。
吕渭好歹想着梁大头还算挂点滴的病号,干完一仗就停,懒懒地躺在浴缸里让梁大头给他擦洗,梁诚手脚不老实,明显意犹未尽还想吃,吕渭抬脚踩梁大头脖子上,说着:“累了,消停点,外面还睡着个外人呢。”
梁诚“嗯嗯”
点头应着,说道:“刚才我看他睡得挺沉,没事,关着门隔音效果应该也不错。你说他是外人,那我是不是内人?”
吕渭懒得搭理他的鬼话,从浴缸里起身,披上浴袍准备出去,梁诚瞧着吕渭浴袍下面白皙笔直匀称的两条腿,咽了口唾沫,又贴了过去,摁住吕渭正在系浴袍带子的双手,咬着吕渭耳朵央求道:“就再要一次,就一次。”
吕渭道:“滚。”
梁诚:“那我拿浴袍带子绑你。”
吕渭:“你敢。”
梁诚:“你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