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新娘离地都有三四米高,其他玩家倒是不至于从这样从下往上的角度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但也确实是新娘身上的什么细节都看不到就对了。
闫少闻唯一能注意到的,就是左边那位新娘的双腿——在随风飘舞的衣摆之下,那双垂落的腿在微微打抖。
而右边那位,则是真正的纹丝不动。
洪漾站在原地喊:“你有没有什么头绪啊?”
闫少闻头也不回地问:“洪漾,你是新玩家还是老玩家?”
洪漾愣了下:“我今天是第一次进副本。”
“那她是新玩家还是老玩家?”
闫少闻指了下上方。
“她好像是老玩家,”
洪漾走过来仔细看了看,现了这两位新娘的差别,明白了闫少闻的思路,“你是觉得老玩家会镇定一点?但这不是百分百绝对的吧?我记得这个女生好像不是胆子很大的那种……”
闫少闻笑了声:“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新玩家和老玩家的区别确实不在于胆量的大小。”
“胆小鬼进一百次副本依旧是胆小鬼,依旧会害怕,但只要是老玩家,就该知道要严格地遵循副本规则,”
他慢条斯理地说,“他们会知道,在记不住所有规则的情况下,要重点记住哪几条才能保命。”
他经过左边那位瑟瑟抖的新娘的下方。
“我们两个话都说这么久了,这两位新娘不动也不出声,洪漾,你自己是新娘,应该知道你们的新娘规则对你们做了什么要求。”
洪漾顿了下,道:“我们不能动也不能出声,不能给附近可能出现的新郎任何暗示。”
“所以——”
闫少闻停在了右边那位新娘的下方,戏谑道,“一个老玩家又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放任自己抖?”
“她并没有办法确定,抖会不会被副本算作‘动’或者‘提示’。”
语罢,闫少闻毫不犹豫地抬头,对树枝上方的这位新娘说:“我能否揭开?”
这位新娘也毫不犹豫地回答:“能!”
瞬间,闫少闻手中的喜秤快伸长。
闫少闻轻轻一挑,新娘头上的红盖头就被揭开,苏明蕴坐在树枝上,瞬间卸了力:“你们终于来了!我、我要怎么下来啊?”
虽然是初见面,但闫少闻毫不留情地进行了吐槽:“这要问你了,你怎么会选在这样一个地方?”
苏明蕴顿时大倒苦水:“我想着新娘不是要盖红盖头吗,那我坐在树上,视野高一点,不就能看得多一点?结果坐了没一会儿我就开始腰酸背痛了,这地方后背根本没东西靠,我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