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愚蠢的认知!
“没关系……”
千手扉间笑得牵动了身上严重的伤势,连带说话的声音都断断续续起来,“大哥,不动手,我亲自来……且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呵……”
日向龙之介自背后泛起森然的凉意,似乎此时才想起木叶建立之前千手一族在忍界中的赫赫威名。
千手柱间忍界之神的声名,可不是木叶建立之后那几场战争打出来的尊号。
即便如今宇智波表露出袖手旁观之意,但日向真的能承受这么一位强者的怒火吗?
天平的两端,一边是国主的庇佑和这位强者表露出的宽和,另一边则是日向阖族的性命和即将被烙印上笼中鸟之印的这名强者的弟弟。
摇晃间,千手扉间嗜血的笑容从眼前闪现,最终迫使天平重重地朝一端倒了下去。
原应刻下笼中鸟的术式变成了对千手扉间的精神审讯,千手扉间轻蔑的笑容更加深了日向龙之介被区区重伤之人喝退的屈辱,也加重了日向龙之介对其下的狠手。
不出意料地,千手扉间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宇智波斑蓬勃的怒火早就在静观千手扉间与日向龙之介的博弈之中消弭。
在等待千手扉间苏醒的间隙中,他仔仔细细地盯着千手扉间倒地的身影看了许久。
疯狂、狠厉、冷静到极致的理智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下一丝余地,更胆敢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形下用言语将对手逼至绝境……
宇智波斑相信,千手扉间对日向龙之介说的话一定会兑现——如果日向龙之介真的敢对千手扉间种下笼中鸟之术,那么灭族将是日向唯一的下场。
就算柱间想放日向一马,千手扉间也决不会让日向活下来任何一个人。
但他更相信,如果千手扉间执意如此,柱间只会替千手扉间先一步出手。他的挚友对唯一的弟弟活下来的执念,可半点不比对和平的向往差啊……
在他的挚友心目中,被刻上笼中鸟之术的千手扉间恐怕与长期遭受濒死的威胁也没什么差别……
“热闹看够了?”
千手扉间苏醒了,然而扎眼的乌鸦却仍旧没有离去。
“千手扉间,你真是个疯子。”
熟悉的憋屈感再一次腾起,宇智波斑的性子不允许他向这么一位重伤患者出手,那点被激起的怒气梗在心里化作嘲讽的话语,“柱间知道他的弟弟是这种疯起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管不顾的性子吗?”
“疯子?”
千手扉间慢慢坐了起来,盯着身下渗出的鲜血漫不经心道,“宇智波斑,博弈的游戏就是这样。赌徒赢不过狂徒,狂徒赢不过亡命之徒。日向龙之介这个人……”
他的声音更轻了:“他不敢杀我,又不敢用笼中鸟之术彻底控制我,却想得到我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笼中鸟之术的拓本,还试图用刑讯撬开我的嘴……”
“你说,就这么一个心慈手软之辈,既狠不下手来对付我,又忍不了我可能对日向造成的威胁……他还能有什么用处?”
“心慈手软之辈能让你数度昏迷过去?”
宇智波斑简直想撬开千手扉间的脑子看看其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还活着。”
千手扉间简短道。
“……不知死活!”
宇智波斑瞪了千手扉间一眼,“希望你在柱间面前也能端起这副模样!”
“……多管闲事。”
千手扉间沉了脸色,“宇智波斑,你的手伸得太长了!”
“哦?”
宇智波斑冷笑一声,“是你千手族人自己摸出了日向的封锁线跑去跟柱间报信,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