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莫说,还有弟弟、挚友、族人为了他的梦想努力的身影……
再没有什么比温情和忠诚更好的抚慰心灵的良药了。
只是这中间却夹杂了一个忽然转变了态度的千手扉间……
宇智波斑同样对突然变了态度的千手扉间抱有警惕之心。
千手扉间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劝服的人,一时的妥协更可能是妄图利用旁人想尽快结盟的心情来掩护暗地里的小动作。
他虽放任弟弟掌权,但却不代表宇智波斑什么都不知道。
正相反,宇智波泉奈恨不得事无巨细地向宇智波斑诉说,只求让他的哥哥看到一日一日好转过来的局势,让他的哥哥看到他期望已久的和平一点一点地降临。
宇智波斑不会看不到弟弟的付出,同时他也对弟弟和千手扉间之间的谈话一清二楚,也因此他反而对千手扉间愈防备。
能顶着被他杀死的压力,在他面前蹦跶这么久的人,能接连开出一个又一个忍术从他手底下逃生,乃至如今还能和他过上几招的人,会因为一些千手未来可能面临的困境而屈服吗?
宇智波斑不相信千手扉间会这么容易屈服于弟弟的威逼利诱,更不会信挚友口中千手扉间同意结盟并一口答应帮忙的话语。
所以他出族了。
想找到千手扉间并不难,只要在弟弟和千手扉间谈判之后截住他就够了——两族目前真正的话事人在结盟的条件上总有争不完的话题。
千手扉间在出茶楼的瞬间就感觉不对,有多久没有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了?
清风送来低语:“千手扉间,过来。”
是宇智波斑!
千手扉间面色不变,挥手让下属们先回族,自己却消失在了原地。
宇智波斑离得不近,至少陆续离开的宇智波族人没有现他的到来——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斑离得也不远,至少在紧觉起来的千手扉间的感知中,宇智波斑的气息如爆燃的赤焰般鲜明。
隔着一条街的茶楼顶层,茶水氤氲渐散,无声地暗示着宇智波斑已经坐了有一会了。
千手扉间平静地入座,谈判的烦闷和不满被他瞬间压进了心底。
宇智波斑没有急着说话,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千手扉间好一会儿,才轻笑出声:“千手扉间,你的胆子很大。柱间不在,你竟然敢独自来见我。”
“我的胆子如何,你在海上碎岛追杀我的时候不就已经知晓了吗?”
千手扉间从不觉得自己直面宇智波斑的底气来自于大哥。
宇智波斑也没生气,反而微微点头赞同道:“是,我差点忘了。你三番两次地挑衅我,心中更无时无刻不想杀了我,这副胆子的确不小!”
千手扉间没接话。
他赴宇智波斑的约并非为了打嘴仗,相信宇智波斑也没有无聊到专门见他一面就只为了说这些废话的程度。
“千手扉间。”
一只手伸到眼前,似乎要触上千手扉间的面颊,却被他皱眉偏头避开。
待到千手扉间本能地将不满的视线移到宇智波斑的脸上时,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瞬间动,迫人的精神威压如一座大山般狠狠砸在了千手扉间头顶。
“你说,你的胆子这么大,手段也很不错,就因为泉奈在你面前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你怎么就瞬间转变了态度,转而答应结盟了呢?!”
轻柔的话语一点一点地震响,到最后犹如黄钟大吕般在千手扉间脑海中回荡。
头晕目眩间,宇智波斑的脸颊逐渐在眼前放大。
千手扉间定了定神,周围的场景变得虚幻又扭曲,只有他和宇智波斑的身影分毫未变。
他们似身处现实,又似在虚妄中对立。
随着他的目光向下移去,他身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精神攻击骤然浮现的一道道保护精神的术式,也在重压之下一点点断裂、崩毁。
敏锐地察觉到千手扉间的注意力所在,宇智波斑伸手挑断一截千手扉间身上摇摇欲坠的锁链,带着几分嘲弄道:“千手扉间,我最近闲着无聊,就试了试对‘漩涡水户’下的术式动手。如今看来,成果还算不错?”
说是漩涡水户,但实际给出术式的人二人都心知肚明。
千手扉间并不意外,他从不觉得宇智波斑会任由旁人对自己的精神动手而不作防备。
明着让水户姐在其精神中下了术式,暗地里悄然研究如何拆解,乃至到如今能够瞬间击溃出自他之手的术式,骤然对他难,也属寻常。
“那又如何?”
千手扉间动都未动,任由自己身上的术式被宇智波斑的精神威压全数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