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那天早上,佘泛和薛肆坐下来吃早餐时,佘泛就冲薛肆伸出了手。
薛肆挑挑眉,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上面。
因为佘泛现在不让他碰了,这居然还是这几天他们唯一的肢体接触。明明两个人就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薛肆的手大佘泛的一圈不止,骨节都要比佘泛的宽厚,那只手大而骨节分明。
薛肆的手指也很长,长到会被很多刻板印象的人问是不是学过钢琴。
他的掌心带着茧,干燥而又温暖,和佘泛一到冷天就温凉的手不一样。
就那么随意一搭,就将佘泛的手遮盖在手底下。
佘泛:“?”
他面无表情地抽手,把自己的手从薛肆的掌心下抽出来,然后直接拍了一下薛肆的手背。
力气完全没收着,一声清脆地“啪”
炸开后,薛肆轻嘶了声。
他倒不是怕疼,就想逗逗佘泛:“下手真狠啊。”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忍不住笑,心痒得不行。
薛肆给佘泛看:“都红了。”
佘泛扫了眼上面浮现出来的红色指印:“你自己找的。”
薛肆的舌尖扫了下臼齿,嘴角勾着的笑有点吊儿郎当的感觉,但这一次,真的不是逗小孩的语气了,反而带着暧丨昧:“你把手伸给我,不就是让我把手放上去么?”
佘泛:“?”
他冷嗤:“你是狗么?我伸手你就搭爪子?”
薛肆笑得更深,冲佘泛抬抬下巴,示意他:“我知道了,你再伸一次。”
还才十八的佘泛太年轻,真的就再冲薛肆伸了手。
然后下一秒,就见薛肆冲他低头,把脑袋搁在了他手上。
薛肆的下巴正好抵着他的掌心,佘泛被压得本能蜷缩了一下手指,指尖摩挲过薛肆下颌的软肉,让薛肆全身瞬间绷紧,喉结也压了压。
本来只是逗逗人的,反倒把自己逗进去了。
薛肆呼吸微沉,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佘泛就把手抽走了。
他倒是没有给薛肆的脸一巴掌,毕竟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只是很无语地问了句:“你有病?”
薛肆这回是真心痒得不行,很想把人抓着,拿自己的下巴蹭蹭佘泛的手。
佘泛的手没什么茧,细长又白,像是打磨好的白玉,太勾人。
“…不是你说的么。”
可薛肆最后还是只能压着牙把那些念头暂时咽了回去:“我是狗,主人伸手,狗狗不给爪子,那就是给头了。”
佘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