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佘泛手机,也没有得到佘泛在跟谁聊天、聊了什么的信息的薛肆,此时真的很想把佘泛一起绑走。
不然他总觉得他这颗心会更加忐忑,像是飘在茫茫大海上找不到方向的小船只,看不到可以停泊的码头,更寻不到边际,只能那样漂泊着,随时都会被海浪拍翻。
但薛肆不能这么做。
是他跟佘泛说他会努力控制的。
薛肆有些气闷,所以在离开前,先绕过来撑着桌子俯下身亲了下佘泛。
佘泛倒是没躲,毕竟只是让薛肆收敛一下自己的控制欲,没说解除情侣关系。
于是薛肆就扣着他的后脑,吻得更深了点,因为心里的酸气还在不断酵,没忍住重了几分。
没被束缚住双手双脚的佘泛直接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任凭薛肆再牛逼,脖子也总归脆弱。
佘泛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这一动作把薛肆卡退了点,就见佘泛皱着眉:“你跟谁泄不满呢?”
说努力控制的是薛肆自己吧?
薛肆盯着他,那双深色的眼眸是毫不掩饰的晦色,但他还是乖乖认错:“我没忍住…我错了,泛泛。”
佘泛这才松手,重新看回电脑:“你要么就直说自己做不到,要么就别把情绪憋着往我这宣泄。”
薛肆哦了声,有一瞬间是真想说自己做不到,然后把佘泛的电脑手机全收了,找根绳把人绑自己身上,时时刻刻盯着、看着,连佘泛眨一次眼都不错过。
可他脑海里还记着佘泛前不久说的那句“是有点”
。
越是得到,薛肆的占有欲就越是得寸进尺,像是给了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恨不得无孔不入地侵占佘泛所有生活。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得控制控制。
所以薛肆说:“我再努力努力。”
佘泛瞥他一眼,多少是有点刮目相看了,他还以为薛肆现在就会立马说做不到,然后问他刚刚在跟谁聊天,再顺势收了他手机呢。
佘泛的语气听着多少是有点敷衍了:“那你加油。”
吃过中饭后,佘泛没立马坐下去画画,而是在家里随意地走了走,消食。
他顺手抽出客厅书架上用来当摆设的一本哲学书,倚着看了几页。
薛肆收好碗筷后就看见佘泛又在用眼。
于是他走过去把书抽走:“休息休息眼睛。”
佘泛看他,薛肆稍顿,一时间也不确定自己这算不算掌控欲的一部分了,就见佘泛也没说什么,站直了身体问他:“去看画展么?”
他刚刷到这边有一个街头画展,有点想去看。
薛肆点头:“现在么?”
佘泛嗯了声:“开放式的露天画展,不需要门票,也不规定时间。”
于是两人就各自回房换了衣服。
出门时,薛肆从鞋柜里拿出佘泛的鞋子。
因为佘泛这双鞋是新鞋,刚开始有点紧脚,要散了鞋带穿脱,所以薛肆习惯性半跪下去,给佘泛散鞋带后,把鞋子递到了佘泛脚边。
佘泛稍顿:“…我有手。”
薛肆:“?这也算控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