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闻言摇头:“我还有一位友人稍后便至。”
“那我为您安排个楼上的雅座吧,堂下均是些郎君,二楼的雅座里,女客甚多哩!”
“有劳。”
跑堂的小厮引着她往楼上走,边走边同她介绍:“今日先生讲的是新写成的本子,便是前些日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学子案‘,是以客人多了些。”
容昭有些诧异:“可是此案不是尚在审理之中吗?”
那小厮颔:“小娘子想来也听说了今晨生之事吧,有一神秘人写了数百份文书,用词那叫一个大胆!”
他将容昭请进一间雅间,从窗户望去便是舞台。
虽隔得远,看不清说书人的样貌,但声音却十分清晰。
小厮接着道:“但许多人都不知道那纸上写了什么,又为何能让陛下下令重审此案,我们家的先生啊,便是来给诸位解惑的!”
他俯身擦干净桌椅,笑着道:“你要用些茶水吗?”
容昭颔:“有淮县的金毫春茶吗?”
“小娘子可是运气好!我们东家便是淮县人,金毫春茶满汴京城便只有我家有。”
“那便要来一壶金毫春茶吧,再来两碟点心便好。”
小厮一一几下后便下了楼。
容昭落座,明砚舟坐于她身侧。
那说书人的声音清晰传来。
“方才与诸位讲了郑秀等人写成的檄文,那三问可真真是忧国忧民,使人读之心下哀戚啊!”
“可今日,我要与诸位再讲一讲的,便是那最后一段,本人有幸见到过完整的文书,若说那前半部分是锦绣文章,那后半部分则可称得上是狗尾续貂了!”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有男客大声问道:“这又是为何?”
那说书人一笑,轻摇了折扇:“别急,我这便为诸位细细讲来!”
“诸位可知,那几名学子在后半部分写了什么?”
他卖起了关子。
有人“切”
了一声,不屑道:“这还值得你如此问,不就是提了叶宣案与那明砚舟吗?”
无人看见那二楼的雅座里,有道孤魂的面容顿时严肃。
明砚舟拧着眉,视线落在堂下那说书人身上。
那人闻言也不恼,合拢折扇朝说话的那人虚虚一指:“说得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