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归冥山的人,你有什么证据?”
楚清寒看着眼前的老头,这人虽然说自己是归冥山的人,但为什么手中拿着的却是魂玉?楚清寒虽然说入门的时间短,但是为了修仙看过的各种各样得典籍可有不少。
关于魂玉的记载,楚清寒已然是倒背如流。
明明这东西是带着邪祟之气的,而且,魂玉这上面若是有魂魄在上面依附的话,久而久之,这块魂玉就会成为灵玉!
里面的魂魄在灵玉里面休养生息之后,是具备夺舍的能力的。
虽然楚清寒觉得自己不过是归冥山上的一个小弟子,并没有值得让人算计的地方,可这夺舍之术倒也不能不防。
这老头和魂玉都在他生命垂危之际,已然足够诡异了。
楚清寒并没有因为这些好东西就冲昏头脑,他从始至终都非常冷静。
几乎是每走一步都能说得上是试探了。
那老头站在楚清寒对面,脸上的表情十分阴狠,看着楚清寒的目光已然是凶相毕露!
“小子,老夫给你面子,你既然不要,那老夫也省的跟你说这些废话!老夫乃是阴槐宗的长老李林峰,当年要不是你们归冥山将我们阴槐宗灭门,我也不至于这时候找上门来!”
“今天老夫就要夺舍报仇,你乖乖的将自己的魂魄交出来,老夫或许能给你一个痛快!”
楚清寒摆了一个柯南的手势,“你这老头果然有问题!”
李林峰下意识后退一步,以为楚清寒手上的是什么归冥山不传之秘的手势,要下杀招了,但没想到的是什么事情都没生。
楚清寒也惊了一下,这老头竟然被自己给吓到了?果然这个死神小学生的手势真的是太好用了有没有?
“你小子竟然敢诈我?今天老夫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林峰双手虚空一握,却抓了个空。
楚清寒和李林峰两个人站在原地尴尬的大眼瞪小眼,空气中都是尴尬的气息。
李林峰双手在虚空之中使劲抓了抓,可依旧什么都没有。
楚清寒‘噗嗤’一声直接笑出声,“老头,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根本不是实体啊!拿什么跟小爷我斗啊。”
他懒洋洋的躺在地上,看着李林峰脸上浮现愤怒的神色。
这老头还真是有意思,这里可是他的身体里面!是他楚清寒的主场!妄想在这里打败他?开玩笑来的吧?
“老头,你这阴槐宗是什么地方,你要是心有不甘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反正我在这门派里面也没什么羁绊,或许心情好了就给你报仇了呢。”
楚清寒单手支头,他的魂魄一直都是穿越之前的二十三岁时候的样子。
青年的五官眉眼带着清秀的痕迹,但却越深邃了,看上去增添了意思成熟的魅力。
李林峰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嚣张的人!他当年可是稳坐阴槐宗长老的位置三百年,谁敢对他这样?看到他毕恭毕敬还来不及呢!
这小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现在在他的身体里面竟然还羞辱他?这让李林峰如何能忍?可没有办法,夺舍最麻烦的就是你要在别人的身体里面去夺舍身体的主人,这里面你的所有能力都会被削弱。
要是对方的意志力比你更强的话,你基本上被吞噬掉的很有可能会是夺舍人的魂魄。
李林峰不信邪的再次召唤自己的武器,依旧是空无一物,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也只能认栽,之前光顾着骗这小子上当,到没现这小子的魂魄好像和身体不是一个人。
“原来你也是夺舍的。”
李林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着楚清寒,面上带着恍然大悟的表情。
楚清寒无奈,他想大声的告诉这个老古董,他这不是夺舍!是魂穿!魂穿!
“这件事儿你就不要探究了,我倒是想听听你们阴槐宗和归冥山的恩怨,这俩名字听上去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楚清寒双手放在脑后,枕着躺在地上,目光时不时瞥向李林峰。
“呸!你这小子懂什么?看你这样才在修仙界几年?三百年前我们阴槐宗才是仙盟第一宗门!那时候……”
“等等!等等!老头你吹牛不打草稿的习惯哪里来的?归冥山已经是修仙界近千年之久的级宗门了,之前可没听说过有阴槐宗什么事儿。”
楚清寒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说李林峰说谎,除了吹牛什么都不会!
李林峰瞬间被这样的目光激怒了。
“你小子懂什么?三百年前虽然是七大宗门名扬天下,但是我们阴槐宗可是执掌仙盟的幕后人!”
李林峰气的吹胡子瞪眼睛,脸色铁青,对楚清寒怒目而视。
造孽啊!现在的年轻人竟然都被归冥山这样道貌岸然的门派给骗了!
“也不对啊,仙盟不是一直都是七大门派说了算的么?什么时候有个阴槐宗做幕后执掌了?”
楚清寒就像是存心要和李林峰过不去一样,专门在他的话里面挑错。
“你小子知道的不少啊!不如你来说啊!”
楚清寒瞥了李林峰一眼,声音泛凉,“阴槐宗,仙门百家排行第十九,上游末尾,虽为正派,但名字诡谲,令人多为不喜,常被认为是邪魔外道,仙盟多次想让你们改名字,你们都拒不整改。”
“二十年前,阴槐宗掌门因修炼功法走火入魔,一夜之间将整个门派屠戮殆尽,其手法和百年前天机门掌门一模一样,是以仙盟震动,七大门派追查之下,终于找到邪祟功法,之后修仙界海晏河清,再无屠戮门派之事生。”
“这可是在归冥山藏书阁里面的记载,虽然不过是寥寥数语,但我觉得你们门派和掌门还真是倒霉。”
楚清寒哼着小曲儿,看着李林峰阴沉的好像是他厨房灶台里面的那口大黑锅,心情忽然舒畅了不少。
“哼!果然这仙盟七大仙门一个个都不安好心!尤其是归冥山,道貌岸然称第一!”
李林峰冷哼一声,双手攥拳握的死紧,已经能隐隐约约看到他骨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毕露,分外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