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挂上天空的时候,大家已经醉得东倒西歪了。桌子上残羹剩饭无人收拾,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猪煞将满地的鸟毛、干燥的树叶、垃圾都填进灶里烧了。热烘烘的烟火气烤得大家很舒服。
胡娇妩媚地看着萧不归说:“走,陪我去逛街,明日你要走,你衣服都臭了,我给你买一件新衣服吧。”
萧不归醉倒在地上,他抬起胳膊,闻闻自己的衣袖,没有其他的味道,于是说:“这是在郝家新换的衣裳,不用买了。”
但是胡娇已经拽起他的脚向小镇出了。
萧不归还在躺平,身体摩擦在地上,只能求饶:“娇娇姐,能不能先让我站起来。”
胡娇说:“你衣服不够破,我怎么给你买新衣裳。”
萧不归哀求说:“已经破了,您再走下去,就磨肉了。”
胡娇这才松了手说:“这衣裳不好,容易破,我给你买一件结实的衣服才好。”
小镇上的街市很热闹,胡娇拉着萧不归去到一个裁缝铺子,张裁缝是认识胡娇的,是老顾客,见她进来,就热情招呼说:“胡姑娘来了,这次怎么还带了一个小白脸来,比山上那几个老怪物好看。”
胡娇问:“有没有好的布料?”
张裁缝看了萧不归身上的布料,说:“他这是上好的绸缎做的,可惜破了,不过还好,我给他织补一下还能穿。”
胡娇断然拒绝说:“丢了,我要给他换一件最好的。”
张裁缝说:“我这里可没有。”
胡娇说:“你不是有一件祖传的宝物吗?”
张裁缝说:“那可是宝物,我不卖。”
胡娇丢出两块金条说:“你无儿无女,留着它有什么用,去逍遥快活不好吗?”
张裁缝看到金条,两只眼睛放光,拿起一块放到嘴巴里咬上一口,顾不上牙痛,开怀大笑说:“我也老了,是该享受享受了,我这就脱给你。”
原来张裁缝把宝衣穿在了身上防备丢失,欣喜若狂了就顾不得体面,自己利落地扒下衣裳,胡娇背过身子去说:“你这老头,宝衣都让你穿脏了吧?”
张裁缝已经脱光了衣服,枯瘦的身躯,皱褶的皮肉,衰老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他将衣裳递给萧不归说:“我这宝衣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气味芬芳,从不臭。你不要嫌弃,这可是保命的宝贝。”
然后自己就颤巍巍地走到隐蔽处,去穿一件新衣服。
“多谢娇娇姐。”
萧不归叠好衣服。
胡娇说:“这衣服我给你洗洗再穿,我们回家。”
回家胡娇去洗衣服。醉了的萧不归躺在床上准备入睡,胸口的青狮突然讲话说:“萧不归,你的宝贝我已经帮你炼化了。”
萧不归问:“什么宝贝?”
青狮说:“你的七煞枪,它将与你融合为一体。”
萧不归说:“你是说它将成为我的一部分?我把它放哪?”
“要说也是,你也不缺胳膊少腿的,放哪都多余。放肚脐眼上吧!一旦人枪合一,你就可以使出最厉害的枪法招式飞天日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