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舒叹了一口气说道。
孔季当即不再客气,他转身走到一张几案前,拿起毛笔开始挥毫书写。
刚写了几个字,就引来周围一片嗤笑声。孔仅的字太丑了。
孔仅前世倒也学过几天的毛笔字。但是只能说是会写。后世的他孔季财不学无术,对于写字一直没有用心,水平就是马马虎虎的涂鸦而已!
一众围观的士子看到孔仅那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好似鬼画符一般,都捏着鼻子走开了。
谁也知道这样的写字水平肯定不会作出什么有文化有深度的诗作。
半个时辰过去了,孔仅才满头大汗的写完。他小心翼翼的捧着那张绸布走到董仲舒面前,恭恭敬敬的呈递了上去。
董仲舒斜着眼看了一下,微微点了一下头,“嗯,是你的字体!”
“嘿嘿!”
孔仅以为老先生点头是要称赞他的诗,听到却是在说认得他的字。顿时心头一万头曹尼玛奔涌而过。孔季财啊孔季财,你这个王八蛋!你可害死老子了!
“咦!嗯?好!好!好!”
董仲舒逐字逐句的察看孔仅写的诗句,嘴里一连出几声惊叹!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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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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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
一十五从军征读完在场众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诗中那名老兵归家后的悲伤情绪所感染。大家对战争对军人的认知有了一个别样的感知和解读。
“先生,您可以在给我读一遍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金大走了上来,满脸恳切的对着董仲言请求道。他的语气里有些许的激动,更有莫大的伤感和乞求的意味。
“如此好作品,理应反复共赏!”
董仲舒点头应允,再次大声读道:“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做饭,采葵持作羹。
羹饭一时熟,不知怡阿谁!
出门向东看,泪落沾我衣。”
“松柏冢累累!不知怡阿谁?出门向东看——泪——呜呜!------”
金大嘴里喃喃念了几句自己刚刚记下的诗句,忽然放声痛哭。
“金大十六岁就到了云中郡戍边,一直到前年六十岁才返回金阳老家!家中双亲和两个哥哥一位姐姐全都不在了。只有一位瘸了腿的侄子和他相依为命。他为了照顾侄子生活,才到了我紫薇阁做了一名看家护院的打手。诗中所写简直是金大一生的真实写照。这个可能是触里他心中的某些情绪,今日他有些失态了!在下在这里给诸位赔罪了!”
说话的人是紫薇阁的大掌柜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