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可怜兮兮地道:“可方才二姐姐在众目睽睽之下辱骂我,将莫须有的脏水泼在我身上,我肯定要一个道歉啊,但二姐姐天生尊贵,我也只能用这条命换一声道歉了。”
贵女中有一人嗤笑道:“尊贵?我看未必哦,生母嫉妒成性,生性狠毒,竟然将怀孕八个月的妾室害死,一尸两命啊,还陷害庶女,有这样的母亲,也难怪能教出见风使舵悔婚,找庶妹顶包后又要抢回婚事的女儿。”
沈殊吟一双恨红了的眼死盯着那说话的贵女,怒道:“我沈家的事,轮不到你管!”
“谁管你沈家的事了?不过是说一句实话罢了。”
那贵女有恃无恐道。
沈殊吟狠狠咬紧牙,心想沈鱼若是死了,倒也的确解了她的心头大患,既如此,何不答应?也只有沈鱼这种蠢货,才干得出用性命跟人打赌的傻事出来。
沈鱼道:“二姐姐,我都用性命跟你赌了,你不会不敢吧?”
“谁说我不敢?”
沈殊吟认为她赢得几率很大。况且就算沈鱼侥幸喝了那杯没毒的酒,她也不过是道歉。就这样,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她完全入套,道:“好,我跟你赌!”
沈鱼眼底一抹狡黠闪过,道:“好。”
她迈步走到郑田身边,刚要伸手端酒,沈殊吟突然道:“等等,不要那杯。”
她扭头看向沈殊吟,收回手笑道:“既然二姐姐要帮我挑,那就请吧!”
沈殊吟不敢置信的目光盯向沈鱼,这天下果真有这么愚蠢的猪?竟然让她来挑?她脸庞浮上一抹阴森冷笑,道:“好,那我做姐姐的,就帮你挑一杯。”
她兴奋的目光来回在两杯酒上打转,伸出的手一会儿要端这杯,一会儿要端那杯,犹豫不决。但沈鱼却一点儿不催,甚至还面带微笑地看向为难的沈殊吟。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沈殊吟吸引,忐忑地盯着沈殊吟会挑哪一杯。
而沈鱼抱起双臂,悠闲无比,仿佛根本不知道沈殊吟是要挑有毒的那杯似的。她看向郑田,问道:“郑公公,请问酒里是什么毒啊?”
郑田道:“是鹤顶红,一旦服下,瞬间毙命。”
“哦,好,多谢郑公公告知。”
沈鱼微笑道。
约莫一盏茶时间后,沈殊吟终于端起一杯酒递给沈鱼,道:“你喝这杯。”
“好。”
沈鱼微笑着接过酒杯,趁着手指划过酒杯口时,将鹤顶红的解药悄无声息丢进酒中。
沈殊吟催促道:“你快喝啊!”
“我当然会喝。”
沈鱼微笑着回答,看见豆子大小的解药完全溶解在酒中,笑道:“二姐,别忘了,我若是没死,你就要跪下来给我道歉。这御花园人证这么多,我可不会给你食言而肥的机会。”
话音落,她一口将酒灌进嘴咽下。
沈殊吟好笑道:“可惜了,你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看向沈鱼将酒杯放回托盘,满是得意的脸上笑容渐渐僵硬,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沈鱼被毒死倒地。她神色开始不安起来,道:“你、你怎么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