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捂嘴輕笑:「傅先生太客氣了,還提前準備了禮物堵我嘴。」
傅承紳士地將車門拉開,面上淡漠的表情未變:「對於合作夥伴我向來以禮相待。」
若是合作破裂亦或是她臨場反悔呢?
這句話怎麼不算是暗暗的威脅。
簡單的幾個字卻往往有諸多彎彎道道,傅世現任家主的手段她倒是有過簡單的了解,她可不想讓自己卷進這個巨大的漩渦。
還是家裡軟軟的老婆可愛。
……
傅承開車回到華麓添夏時已經接近晚上十二點,打開門後客廳內僅有一盞黃色的落地燈亮著,第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沙發上的青年。
暖黃色的燈光淺淺地鋪了一層在青年身上,他閉著眼,身體隨著呼吸的頻率而有節奏的起伏著,略彎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片陰影,懷中抱著那個很醜的綿羊抱枕。
屋內開著空調有些涼,傅承蹙了蹙眉抬腳向沙發走去。似乎是聽見了腳步聲的動靜,溫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怎麼不去房間裡睡?」
那人再次伸手探了探溫渡額前,發現隱隱又有些發熱。
「好像又有些發燒,你等等,量個體溫。」
視野朦朧間溫渡看見那人進了臥室,又拿出來什麼東西塞進了他的腋下。
只是有些低燒,除了身上不太有力氣外也沒有肌肉的酸痛,但溫渡還是一聲不吭地看著那人來回忙碌。
「有點低燒,不用吃藥。睡前還得給傷口消個毒。」
「等等,我!」
在十分清醒的狀態下被這人抱著走還是有些太難為情,傅承剛準備靠近將溫渡拉起,溫渡就自己下了沙發站的筆直,「我自己走。」
大概是脖頸和後腰上的傷口又發炎了,將紗布拆開後溫渡看著傅承抬著一瓶酒精進來被嚇得往後縮了一下。
傅承難得勾了勾唇角:「傷口的邊緣都結疤了,只是幫你擦擦,不會疼。」
昨天幫傷口消毒是在醫院,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可能嚎出聲,但那疼痛確實要了他半條命。溫渡看著傅承,投去一個將信將疑的眼神:「真的?」
男人點頭:「真的。」
真不了一點。
純騙子。
當酒精棉擦拭後腰的傷口時溫渡疼的幾乎要從床上彈起來,後腰那塊皮膚就像是要被生生撕下來一樣疼。
「別動,馬上就好了。」
傅承空著的另一隻手為了防止溫渡亂動僅能按住了他的腰。
青年的腰很細幾乎一隻手就能握住,腰上也沒有什麼肉,早在昨天就直觀地看過和感受過這人究竟有多瘦。
疼痛也僅僅是持續了短暫的一會兒,待酒精揮發後溫渡就感覺貼在腰上那雙手的溫度有些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