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渡:「這曲子叫什麼?」
在這個男人彈奏時,溫渡感覺這人手指落在琴鍵上落下的每一個重音都在和他的心臟共振。
這是他聽過最好聽的鋼琴曲。
最最最好聽的。
一曲完畢,回到溫渡身邊的傅承聽到此問題頓了一秒。
「沒有名字,是我即興演奏。」
話音落下,果不其然收到了青年膜拜的眼神。
男人勾起唇,抬手掐了掐青年的臉。
*
看見鋼琴,陷入回憶的不僅僅是一人而已。
獨自站在破舊鋼琴前的青年耳根發紅,視線控制不住地亂飄。
後來那枚「幸運砝碼」怎麼樣了?
啊,受不了了,光是想起來就怪難為情的,戀愛腦發作誰都救不了。
那天回去之後,他把「幸運砝碼」給了傅承。
他還記得他說,遇到傅承就是最幸運的事情,所以要把好運傳給另一個人。
當時溫渡真的很怕傅承也反過來這麼來一句,兩人你給我我給你,擱這卡bug。
好在傅承沒那麼幼稚,他收下了,至今溫渡也不知道那枚「幸運砝碼」現在到了哪。
不過……傅承能從一個家裡開農場的混到「華麓添夏」小區,很難說完全不沾點好運,那枚砝碼估計也不在那人手上了吧。
溫渡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倏地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又想起了那個男人。
「啊。」青年垂下頭,看著地上的落葉枯枝被風微微推動,眼神失焦。
好像是不一樣的。
喜歡沈悱桐的喜歡,和喜歡傅承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
溫渡一個人在破舊鋼琴前站了很久,害怕椅子上的灰塵將身上的西裝弄髒,他沒敢坐。直到穀子戈電話打來才將溫渡從自己的世界中拉出。
溫渡恍惚間回過神,發現手機上多了十多條未接電話,一看都是穀子戈。
溫渡一轉眼就不見了,和人間蒸發了一樣,說去接水,他拍攝完都過一個多小時了還沒回來。
穀子戈煙都抽了兩根,回去之後一看人沒了。
傅承讓他幫忙看著點,現在人看沒了。誰急了?他急了。
「臥槽,你終於接電話了。」電話對面穀子戈的聲音焦急,「差一點我就報警了都。」
溫渡:「……」
剛認識不到兩個小時,這人未免太熱情了些。溫渡再度心生疑惑,但是沒問出口。
「嗯,我去走了一圈。」溫渡清了清嗓子,之前找的藉口是他要去接水,現在是真口渴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