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悱桐聽到地址後有些驚訝。
「你住那?」
「沒有,是員工宿舍。」
「怪不得。」沈悱桐很快釋懷,「嚇我一跳,就連沈家都沒搶到這裡邊的房源,全被那幾位頭占了。」
雖然溫渡早就有打耳洞的打算但礙於害怕還是沒能去實踐,沈悱桐來這麼一遭屬於是一腳把溫渡從懸崖邊踹了下去。
最後溫渡還是被沈悱桐拖去打了耳洞,那是一家私人整形醫院,確實和對方說的一樣沒什麼疼痛感就打完了。
沈悱桐滿意地看著溫渡耳垂上的一顆小巧黑曜石,心情大好地將人抓去餐廳餵飽飽才把人送回去。
吃飯還逛了街,兩人邊逛邊玩,等溫渡回到華麓添夏時已經近乎凌晨一點。
剛到小區門口沈悱桐就收到了一條噩耗。
——他的銀行卡又被他哥凍結了。
溫渡樂呵著看著沈悱桐一副苦瓜臉,甚至還打了一番。
溫渡也累了一天,下午被小棉襖溜了一圈現在體力條直接見底,好不容易拖著疲憊的身體挪到物業部發現他放著行李和宿舍鑰匙的領導辦公室被鎖上了,問了值班同事,同事表示鑰匙僅有一把,在領導手上。
——「先前剛弄丟一把,唯一一把備用鑰匙在管理手上呢,還在補辦,可能明天就補辦好了。」
在物管大廳那待了一會兒溫渡就莫名收到了來自同事的驅逐眼神,他沒沈悱桐那麼厚的臉皮,只好又灰溜溜地從管理部離開。
壞了,先前還嘲笑沈悱桐呢,現在輪到他了。
本來辭職就突然,身上存款也不多,把先前前消費的信用卡還完後到了固定日期還給家裡打過去一點。
現在他身上只有不到七百塊,如果把這七百拿出一些去解決今晚住宿問題,他接下來一個月都沒錢吃飯。
至於去沈悱桐家借宿……
——「今晚我不回家,要和朋友去俱樂部通宵,不太行,你再想想辦法。」
掛斷沈悱桐電話的溫渡眼底神色有些黯淡。
拒絕的理由有些怪但對方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他不可能硬纏著人家。
要臉。
先前溜狗的時候好像看到花園內有躺椅,要不去那睡一晚?
溫渡像行屍走肉一樣從物業管理出來,困到意識模糊,累到神志不清。
他強打起精神正思索自己該怎麼湊合過完這一晚時被開進小區一輛車的車燈險些照瞎。
老闆突然加班,作為打工人自然不可能休息。黑色賓利車內的助理看著路過的溫渡:好像有什麼人從車前飄過去了。
多年的工作經驗讓助理停下車,看了一眼后座上的老闆:「老闆,是那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