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呕吐声响,洗手池里飞溅出了鲜红的血。
许修言双手扶着洗手池,沉静地看着那些血,双眼猩红,用力压着反胃的疼。
许久,他漱了口,将血冲下去,扶着墙回房,走许久才躺回到床上,睁眼到天亮。
接下来的四天,许修言给初愿打电话,初愿关机,给初愿微信,现他已被她拉黑,问了黄泊元、霍小妹以及孟阮关于她在哪里,结果都是不知道。
许修言依旧按时上下班,看不出任何情绪状态异样。
直至周六这天,他下楼时看了眼落地窗,他身形顿住。
那颗幸福树变成了枯树。
平安夜那天本该浇树,他忘了浇水,这几日也完全忘了它的存在,忘了从窗台收回它。
整七日过去,所有叶子都干巴巴地低垂了头,水分抽光,没了命。
许修言过去抱起幸福树,叶子干枯得一碰就掉,带上车,直奔公司附近的那家花店,将树交给花店小姐:“麻烦救一下,看能不能救活。”
花店小姐姐第一眼看到这位级好看的先生,就现他脸瘦了很多,这位先生本就是清瘦英俊的人,现今脸又瘦了一圈,棱角更分明也更憔悴了。
她再往他身后以及玻璃窗外看,试图寻找他那位级漂亮女朋友,结果没找到,心里已有了答案。
她在心里悄悄叹息,曾经那么甜的。
“好的先生,我试试,但不一定能救活……先生今天买花吗?”
许修言的目光落在那些花上,一秒收回。
爱花的人已不见,还有什么理由买花。
“不买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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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许修言驱车到初烈家,按响门铃,初烈家阿姨询问是哪位。
许修言温文有礼:“您好,我是初烈的妹夫许修言,麻烦传达一声,谢谢。”
不久后,响起门开咔哒声,自动门向外展开,孟阮无奈的声音从可视门铃传出来:“你说说你惹他干嘛呀,他去取棒球棍了,许修言你可小心。”
许修言说:“放心,他没有我敢弄死人的胆量。”
孟阮:“……”
他这是故意来打架的吧。
许修言开车进院,再进门换鞋,走向坐在沙上拿着棒球棍冷眼看他的初烈。
初烈碍于孟阮在,忍着脾气没作,只是冷冷看着许修言。
孟阮还不知道许修言和蒋宛儿照片的事,她只知道初愿在生日那天走了,已经和许修言分手。
孟阮递茶给许修言:“你瘦了很多。”
许修言颔:“你胖了很多。”
“……”
这嘴是真讨打啊。
孟阮担心初烈下手没分寸,一直坐在初烈旁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