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温桐多少思考的时间。
像在教堂里聆听信徒的祈祷,在虔诚热烈的攻势她无法再去深究,满脑子只想着对这个匍匐在脚边的、唯一的拥趸者再好一些?。
出了电梯温桐稍微清醒,自己热情洋溢的主动完全是被他蛊惑了,还被江劭庭调笑了好一会。
脑海里还回荡着一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她?晕晕乎乎回到一部办公室,脚刚踏进去半步,工位后面的脑袋整整齐齐抬头望过?来。
脚尖一抖,温桐扫了一圈同事?们八卦的脸,问:“大家这是什么表情?”
“听说你去11楼了?”
后桌工位的女生环顾四周,捂着嘴压低声音,“江总怎么样。”
温桐一时语塞,实在不好怎么评价他,沉默摇头。
工位上?几人你望我我望你,发出一声感叹:“也是,任谁碰到这种事?情心情都不会好。”
温桐正拿着资料放进打?印机复印,听到这没头没脑的话疑惑提了一嘴:“什么事?呀?”
结果不仅没人回答她?,还都默契低下头忙工作。
神?神?秘秘的,她?转头想问夏晚,对方猜到了她?的意图,视线相接时朝她?比了个叉。
温桐愈发觉得奇怪,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之前江劭庭不是好好的吗?
中午和江闻笛吃饭的时候,她?找机会旁敲侧击了两句。
自从夏天去湘菜馆吃过?一次,江闻笛就常常约她?一起?来这家店,像极了吃惯大鱼大肉的人来体验农家小菜。
“大哥??”
她?辣得直喘气?,灌下一大杯水后才接上?话,“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温桐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她?和江劭庭的事?情好友还不知道。
开始她?以为Lin可能会有意无意提起?,后来从江闻笛的话里才知道这兄妹俩不是冤家不聚头,一年到头只有回家的日子才会见面。
“上?午办公室的人说到一半莫名?其妙不说了,现在有点?好奇。”
江闻笛从她?手里接过?豌豆汤,吹来热气?:“他们不敢说吧,毕竟隔墙有耳,万一被我大哥知道就惨了。”
“难道江劭庭还会吃了我们不成?”
温桐自认为最近已经硬气?了不少,绝不是以前那个在他面前怂里怂气?的包子。
江闻笛被连名?带姓的三个字吓得一口热汤直溜溜滚进喉咙,只差没捂住她?的嘴:“小声一点?,想被炒鱿鱼吗?”
“那你说说到底什么事?情呀?”
全世界似乎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江闻笛伸长脖子瞟了一圈,等周围的人散开后凑近低声道:“害死?我大伯父大伯母的肇事?司机上?个月去世了,前两天京港有媒体报导出来。”
周围骤然安静下来。
店内人的脸都像调了0。5倍速,如同一沓拨动的纸,卡顿地?汇成一套表情,她?听不清说话声,大脑一片空白,怦怦加速的心跳震得她?头疼。
江劭庭没有和她?说起?过?父母,但她?可以从一些?小习惯感知到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比如他会叠好自己乱扔的衣服,会在睡前帮她?理顺头发,会在吃饭的时候把她?喜欢的菜端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