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在手上甩不脱了吗?
今天早上他出现在这里,纯心就是来搅局的,自己和马文瀚的事情看来是不会有结果了,唉,虽然并不如何遗憾,但是估计回到家里,妈妈那一关可要难过了,还不知道马文瀚会怎么跟萍姨讲论自己和国正则?
萍姨知道了,相当于羊家所有的亲友圈子都会知道这件事,想想就头疼!
她不想让人看笑话,对马文瀚和老外帅哥轻声说了句谢谢,走到盥洗室换了衣服,出来见国正则果然等在盥洗室外面,她冲他嘟起了嘴,一声不吭地向外走,国正则跟在旁边,一会儿到了他的车上,关上车门,羊洋才生气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国正则忙着解他湿漉漉的裤子,没回答她。
羊洋看他解开了裤带,啊了一声反对道:“别脱了,我不想别人误会我们俩在车里车震啊?”
他斜睨了她一眼,脱裤子的手停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过来干什么有什么重要吗?是我救了你,你去抱那两个人,偏偏就不谢谢我?”
羊洋看着他,心想这样总是撒娇的口气也真是够了,我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惹上了这样不好惹的人物?她无奈地探身过去,抱了他赤裸的肩膀一下,然后想要欠身起来,他的手已经向上圈起,将她抱住,紧紧地,根本不让她挣开。
羊洋感到他的脸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脖颈处,像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听见他轻叹一般地小声嘟哝了一句,她的心一动,用力挣扎的力气突然变小了,任凭他将自己抱在怀里,感到他将嘴唇凑到自己的耳边,低声地说道:“羊羊,不要跟那两个人谈恋爱,跟我吧?”
羊洋被这个羊羊叫得心都化了,脸上滚烫,摇了摇头说道:“你别闹了。”
“他比我好吗?”
他问。
羊洋没吭声,欠身从他怀里起身,静了静说道:“他应该不会随便跟女人上床吧?”
国正则笑了一下,摇头说道:“你因为我,所以把别的男人想成了圣人?”
“才没有。”
羊洋驳斥道。
“那你怎么认为他不会随便跟女人上床?”
他问。
“他——好像性格挺木讷老实的,我刚认识他,了解还不深。”
“木讷老实?那你说的应该是那个中国男的了?你喜欢那一款吗?”
“我喜欢哪一款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人家也得喜欢我呀。”
羊洋实事求是地说道。
“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他奇怪地问。
羊洋叹气地说:“不喜欢我的多了去了额,我都相亲这么长时间了,我喜欢的不喜欢我,喜欢我的我不喜欢,我都习惯了,正经想要组织一个家庭的男人的想法,跟你肯定不一样啊,你只是想骗我跟你上床罢了。”
“你觉得——那些不想骗你跟他上床的男人比我好?”
他转过脸来看着她,一脸的疑问。
羊洋觉得这个问题里有个陷阱,她谨慎地不肯踏进去,只是说道:“我觉得男女间发展到床第关系应该谨慎,不然会影响彼此间的评价。”
国正则听了,目光闪了一下,在座椅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你对我的评价应该极低了?”
说完这句,他像是想了一会儿,然后也不等羊洋回答,自己又径直说道:“看见你就想上床,我反倒认为是我对你的极高评价,如果你不能理解这一点,显然还有待开发——这样天真浪漫的一只羊,怎么忍心看你毫无防备地走在狼群里呢,哪天你被吃得骨头都不剩,我会心疼的!”
羊洋气得瞪着他,见他笑着发动了车子,熟练地将车开出公园,向着南大开过去。
他将车子停在青年公寓的停车场里,然后走下车,湿漉漉的衬衫已经穿在了身上,也不管羊洋愿不愿意,伸出手将目瞪口呆的她从车子里拉出来,对她说道:“你住在这里吧?房号是多少?”
“太可怕了,你——你这样会吓到我啊,你到底在哪儿打听的?”
“保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着羊洋的手,虽然是夏天,可是他身上衣服湿漉漉的,穿了这么半天,难免难受,这时候打了一下喷嚏,摸着额头说道:“糟糕,头有些昏,我不会发烧吧?”
羊洋听了,心中一喜,连忙十分“关心”
地道:“那就赶紧回家去吧?”
哦哦,赶紧走吧,走了之后,自己跑上楼,一定想出个一劳永逸彻底摆脱他的方法。
“我家太远了,羊羊,让我到你的公寓歇一会儿行吗?”
他对她说道,声音配合眼神,让羊洋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唉,这男人,这男人,太可怕了,自己此前根本就没有碰到过这样段位的对手,他应该是习惯了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吧?
尤其是女人,在他那乌黑目光的注视下,哪还有力气拒绝他提出的要求呢?
可是此时终究非彼时,如果——如果真的让他上了楼,也就意味着自己认可了在上楼关上门之后,跟他之间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那可怎么办呢?
马文瀚怎么办?
妈妈那里怎么办?
这样难缠的男人,似乎也不是玩玩就能丢掉那么简单,在同事聚集的青年公寓里跟国正则搞在一起,以后还怎么嫁人呢?
“我——”
她开口想要拒绝。
国正则走过来,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说:“你沉进水里的时候,游泳池那里就只有我和那个男的,他离你起码二十米远,我衣服都来不及脱就跳下水去救你,如果我晚了一步,你也不会平安地站在这里,犹豫让不让我上楼歇息一下了,对不对,羊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