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嘞。”
肖羽微笑着从羽绒服口袋里摸出钱包,抽出一张一百块递给他,
老板嗯了一声,点点头算是成交,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长长的晾衣杆,屁股都不抬,就这么伸上去,把粗制滥造得都有些脱线的可达鸭叉下来,递给他。
“谢谢,再见。”
肖羽把可达鸭抱在怀里,冲他笑着点点头,
“带上你爱人常来嗷!她枪法不错!”
老板又换上了一副笑意盈盈的和善面孔,躺在摇椅上对他比一个大拇哥,
肖羽停住脚步回头,笑意更深,“一定。”
说完快走几步跟上前面的白雪,她还是穿着黑色的羽绒服,黑色长发在风中烈烈飞舞,
“喏!”
他把可达鸭塞她怀里,像哄小孩儿似的笑嘻嘻道:“奖励!”
“切,我不要,”
白雪低头鄙夷地瞥一眼可达鸭,她的睫毛太过浓密,从肖羽的角度看像闭着眼睛的洋娃娃,他很小的时候也拥有过一个,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它眼睛就会闭起来,就像白雪现在这样,但那个洋娃娃他只抱了半天就被大孩子抢走了,
他当时并不伤心,他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感觉不到伤心、快乐、愤怒这些情绪,他只是趁那个大孩子睡着的时候用铅笔戳进他的耳朵里,把染血的洋娃娃从呲里哇啦哭嚎的大孩子床上拿回来,帮她把凌乱的头发梳好,扎两个小辫儿,让她一直陪在他身边。
“不是我赢的我不要,”
白雪面无表情地仰头看着肖羽,“这该不会就是你说的游戏吧?”
“当然不是啦!”
肖羽都无语笑了,“都说了,今天就是陪我逛逛的,”
他看白雪没有接过去的意思,就把可达鸭抱在自己怀里,和她并排走,兰州的冬天傍晚气温骤降,街上也逐渐变得冷冷清清,
“知道你为什么输吗?”
肖羽端着可达鸭上下翻看,脑袋和屁股那儿都开线了,而且兰州这样的重工业城市冬天污染严重得可怕,这毛绒公仔在外边儿挂一天,嘴巴上已经积了一层煤渣子,
“姿势不对。”
他放弃再看那令人不忍直视的一等奖,放慢脚步牵起白雪的手,白雪也不挣脱,更像是懒得管,眼睛心不在焉地看着道路两旁生意惨淡的烧烤摊,黄油油的煤灯底下老板或者老板娘一个个系着围裙,边搓手边跳脚,但脸上却是笑呵呵的,
“姿势不对有什么关系?”
白雪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到一家女老板的摊头上,用脚踢开长条木凳,肖羽拉着她的手,被她硬拽过去和她一起坐下,
“两份通渭路洋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