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被别人定过,就学会了。”
张雪霁“”
不用问也知道,那个试图定住谢姑娘的大胆狂徒,这会儿肯定坟头草比他还要高了。
二人穿过满园桂花,进入主卧房。主卧房里的人也被定住了新郎正在穿衣,哈欠打到一半,大张着嘴眼睛半闭,看起来年轻又颓废。旁边三个侍女,一个在为他梳头,一个在为他穿衣服,还有一个手捧拧干的帕子正服侍他洗漱。
张雪霁盯着他的脸研究了一会儿,忽然上前,上手托着赵亦清的下巴,帮他把嘴闭上。果然,嘴巴闭上后,这人的脸看着就顺眼许多。
他点头,道“这张脸我已经记住了,等会做个易容符身高体型也要改改,他看起来比我矮,还比我瘦许多。”
“唉,其实绾绾小姐不太想嫁的,就是不知道新郎什么想法。”
谢姑娘想了想新郎在梦中看见的嫁衣老虎,道“大约也不是很想娶。”
两人没有多聊。等张雪霁记下新郎容貌体型特征后,二人便离开折桂园。走出赵府后,谢姑娘打了个响指折桂园中凝固的众人又若无其事活动起来。她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自己的时间被偷走了些许,仍旧按照自己被定身之前的姿态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只有在主卧里穿衣服的准新郎,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疑惑“我刚刚不是在打哈欠来着”
旁边为他梳头的侍女俏声答“爷是睡懵了罢你嘴巴好端端的闭着呢,哪里有打哈欠。”
赵亦清皱眉“我真记得自己是在打哈欠来着总觉得我腮帮子也酸酸的。”
屋子里忙忙碌碌的丫鬟们只当他睡懵了头,在乱说胡话,纷纷笑而不语。赵亦清也被丫鬟们的笑声弄得有些自我怀疑起来。
他挠了挠头,自言自语“好吧好吧,就当是我记错了。真是奇怪,最近两天老是碰上怪事情,我今天下午还做了个怪梦”
去城主府就换成张雪霁带路了,毕竟绾绾小姐的梦是他进去的。
城主府要比赵府大一些,密排的厢房院子亦是十分的多。好在张雪霁在梦里把房间和路都问得很清楚,二人几乎没有走错任何路,非常顺利的就到达了绾绾小姐住的梨香院中。
在屋檐上,谢姑娘故技重施,对院子里的人施以定身术。因为受术者是凡人,所以效果都出奇的好。
二人直接从正门走进屋里绾绾小姐的梨香院也和折桂园一样,处处张灯结彩,所有的丫鬟都穿着喜庆的红色,脸上洋溢着千篇一律的笑容。而与这喜庆气氛格格不入的,便是靠在窗户旁边,细眉微皱的绾绾小姐了。
她身着素衣,独自一人倚靠在窗边,单手撑着削瘦的脸颊,秋水双眸愁绪重重的望着窗户外面。谢姑娘站在她对面看了会,心想能看出来,确实是很不想嫁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按住绾绾小姐的嘴角,把它嘴角往上提。
张雪霁“谢姑娘,你在做什么”
谢姑娘面无表情“帮她笑一笑。”
张雪霁干咳一声,提醒她“绾绾小姐不想嫁,眼下大婚在即,她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谢姑娘帮绾绾小姐把另外一边的嘴角也提上去,看着她脸上的滑稽笑容。
绾绾小姐的眉眼仍旧是哀愁的,嘴角却往上吊。这个诡异的笑容看起来丝毫没有大婚在即的喜庆,看起来更像是某种鬼怪故事的前传。
即使是谢姑娘,也没办法睁眼说瞎话的说这个笑脸会比绾绾小姐刚才那个哀愁表情更好。她用手抹平绾绾小姐嘴角的弧度,极其自然的把话题转移“记住她的脸了吗易容符不要出差错。”
张雪霁点头“放心,都记住了。”
二人离开城主府,谢姑娘在府外打了个响指,解除定身术。
侍女捧着嫁衣鱼贯而入,在绾绾小姐面前鞠身,柔声劝她“小姐,您就算心里不愿意,但眼下婚事已经定下,至少也试试婚服小姐”
绾绾小姐单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迟疑“春秀,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疼,好像被谁捏了一样。”
春秀皱眉“是不是刚才小姐撑着脸靠窗户靠久了,压着脸了”
绾绾小姐秀眉微蹙“或许吧。最近两天我总是心神不宁,感觉要出事情,今天下午午睡的时候,我还做了个怪梦,梦见一个身高八尺的女子与我谈心。”
“说来也是古怪,那女子好生善谈,我与她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聊着聊着,就不自觉说了许多贴心话。唉如果现实中真有那样体贴的女孩儿就好了,有这样一个闺中密友,我也不至于如此烦心。”
此时,远在宵夜摊上吃馄饨的张雪霁,忽然感觉自己鼻子一痒。他连忙扭过头去,连着打了三四个喷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张雪霁疑惑的自言自语“奇怪,这大夏天的,我还能感冒吗”
对面谢姑娘放下筷子,抬头“老板,再来一碗。”
张雪霁“你又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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