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可穿不了那么好的料子。”
虞月媚走到虞青山夫妇面前,行跪拜礼,语气谦卑的说:“女儿拜谢父亲母亲十五年的养育之恩,有生之年定会孝敬长辈,敬爱兄姐弟妹。”
虞青山面无表情,谢宛如感动的热泪盈眶,想往虞青山怀里靠,却被他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我的女儿长大了,母亲只愿你能平安喜乐,一生顺遂。”
虞月媚拜过父母,跪坐在陶大夫人面前,请她二次加簪。
陶大夫人再吟贺词,闻氏取下她头上的笄,重新梳顺头,陶大夫人拿起精致的玉簪为她挽了。
闻氏替她正了簪,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曲裾深衣,陪同她去换衣,更换妆容。
虞月媚借机和闻氏套近乎,闻氏只淡笑寡语,等丫鬟为她换完衣服,便率先离开了厢房。
梳妆丫鬟不满的说:“有什么可拽的,不就是出身好吗,做赞者连衣裳都不替您换!”
“活在这世上,只出身好就够了。”
虞月媚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若不是和虞娇娇互换了身份,闻氏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小桃深以为然,托生成奴婢就是得伺候人,托生成农女就是得土里刨食,可富贵人家的小姐,连梳穿衣都有人伺候。
虞月媚换上得体的笑容,出去接受观礼宾客的祝福,再请陶大夫人为她加钗冠。
陶大夫人迟疑一瞬,拿起虞月妩送回修好的七叠金莲藕花簪,轻轻为她簪入间,又为她佩戴一整套头面。
“谢谢夫人为我加笄。”
虞月媚对她施了一礼,跟闻氏一起去东侧房,换独一无二的妃色广袖长裙,画上最漂亮的妆容,向宾客展示最完美的自己。
绿蜡气愤的捶门,“无耻!就该把她的衣裳也剪了!”
“母亲认了她,她出丑就是虞家出丑。”
“可她让人剪了您的衣裳!根本就没考虑过虞家出不出丑。”
虞娇娇好笑的反问,“她都不是虞家人,还能指望她惦记着虞家好吗?”
绿蜡闷声说:“您头快干了,得再弄湿些,一会儿好挽髻,太干扯的头皮痛。”
都是出身名门,哪个也没自己梳过头,下手没个轻重。
虞月媚返回西阶,放置衣裳饰的席子已经撤掉,换上了几案,案上摆了酒。
闻氏端起酒樽递给陶大夫人,陶大夫人祝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虞月媚行完拜礼接过酒樽,洒半盏在地上,又小呡了一口,丫鬟上了饭,她象征性的吃了一口,再次起身拜正宾。
谢宛如起身走到陶大夫人身边,恭敬的道:“请陶大夫人替小女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