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的男人都不可靠,裴世净虽未娶妻,却早已不是小童子,哪有她的小夫郎纯情。
他书读的好,何愁娶不到妻,到这时还不定下,定然是心有抱负,想高娶。
她可不去填他的坑,她有自己的规划。
“你当真不考虑?”
裴世净掉转马头,高声问道。
虞娇娇背对着他举起右手,在空中划了三个字,帮不了。
裴世净收起轻浮之态,目送她离开。
昨日他与友人到花柳巷吃酒,看到虞青山尾随一伙人进了巷尾的宅子,救出了几个刚被卖掉的奴仆,还将那伙人也抓了。
他到附近的牙行打听,牙人只说是贵人高价预定了虞家卖的奴才,再多便不肯透了。
虞娇娇回府直接去了祠堂,先数了数赵元璟给的家规,就开始补抄剩下的,抄到暮色四合,凿了几个玫瑰花和叶子模样的磨具,灯也没息就睡了。
第二日,虞老夫人听说她挑灯抄了一夜的家规,欣慰的多用半碗粥。
虞娇娇睡醒练了一个时辰的剑,红妆才踩着欢快的小步伐,带着朝食还有制作驼奶糖的物品,以及昨日的八卦来了。
“哼,你还知道来看我!”
虞娇娇提剑朝她打了过去。
红妆一边接招,一边脸红的解释,“大夫人想听小姐在武威郡的趣事,奴婢才跟去的。”
“我瞧你是在家里拘久了,想出去玩。”
“奴婢是去替您看大老爷如何哄大夫人!”
“我不听!”
“奴婢有要事禀报!”
“不听不听!”
俩人打的难舍难分,看守祠堂的管事婆子看的心惊胆战,生怕她俩把祠堂掀了。
“五小姐,您快停下来吧,别惊扰了老祖宗!”
虞娇娇在空中转了个圈,飞离红妆一丈远。
她俩也没真的打,就是耍个花拳绣腿,舒展一下筋骨,外行人看不懂罢了。
“我给曾祖父耍套剑,他定然是开心的。”
管事婆子嘴上谄媚的说:“五小姐说的对,老太爷看到您英姿飒飒,定然欢喜。”
心里却在祈求她别再折腾了,她在老夫人那里替她说瞎话,已经很害怕了。
虞娇娇收了剑,进祠堂擦了供桌和牌位,换上新做的贡品和香烛,点了三柱香,跪在蒲团上祭拜。
祠堂就供奉了她曾祖父一个牌位,既空荡又奇怪。
她家农户出身,曾祖父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曾祖母为何不为她故去的公婆立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