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医女在虞府多年,立马领会她的意思,“扎几针,不出一刻钟就能醒。”
虞娇娇一听要把她扎醒,暗骂虞老夫人不懂怜香惜玉,到底是血脉至亲,竟然一点都不担忧她的身体状况。
方医女取了银针,在虞娇娇的手脚脑袋一通扎,虞娇娇硬是挺过一刻钟,才缓缓的睁开眼。
“我这是怎么了?”
虞老夫人懒得看她装虚弱,直接打断她酝酿好的苦情戏,“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坐马车出去的,为何要纵马归家?”
“……”
没人配合,虞娇娇也唱不起独角戏,嘴一瘪,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我被烫伤腿,走不快,姐姐们许是还没适应孙女的存在,将我忘在了王府。”
虞老夫人不悦的说道:“即便是如此,你同王府借辆马车也使得,为何借马?”
她搞成这样,骑马穿街,真是丢死人了!
“这马是我问段公子借的,越王府的马车孙女借不到。”
虞娇娇平静的流着眼泪,原本只是装的,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竟真有些委屈。
她的生身母亲到现在都没有来看她一眼,她的亲祖母开口就是质问。
那年她被带出府,在井嬷嬷怀里乱扑腾着要拍门,一开始井嬷嬷还拦着她,但见她挣扎的太狠,便把她放在地上不再管了。
她使劲儿拍着门板,井嬷嬷站在一边说风凉话。
“我劝你还是死了心吧,就是夫人让我把你送走的,他们不会给你开门。”
后来她哭累了,也没劲儿拍门了,就被井嬷嬷连哄带骗的牵走了。
“我脸上的妆是四姐姐画的,衣裳也是她挑的,头面是她在越王府里踩扁,戴在我头上,热汤也是她给我盛的。”
虞娇娇的声音毫无起伏,虞老夫人听出她的心灰意冷,沉着脸审视她。
方医女刚才为她检查身体时,在她身上摸出一叠当票,她翻完便知当年的事是冤枉她了。
那些当东西的奴仆,都被他们伺候的主子,在这七年间送出了虞府。
“你还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虞娇娇无声的笑了笑,“我没推她,也没偷窃。”
“虞娇娇你这逆女!”
谢宛如怒气冲冲的从外面进来,拿着鸡毛掸子就往她身上抽,“你竟敢当街伤人,我打死你个逆女!”
虞娇娇被她连敲了几闷棍,疼的倒抽凉气。
“你便是恨媚儿,也不该对她痛下杀手,你怎么这么歹毒!”
谢宛如想起虞月媚浑身是伤的样子,就怒不可遏,下手也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