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还是热热的。
茶喝完了,头也修剪好了。
容昭把竹筒还给他,捞过头熟练地编成麻花辫,用带扎住整整齐齐的尾,回头看看方九鹤,犹豫了一下,道:“谢谢。”
方九鹤:“?”
方九鹤不小心捏扁了竹筒茶的盖子。
他有些错愕。
容昭眨了一下眼睛,不确定道:“你不要‘谢谢’?”
方九鹤回过神来,估摸着这大概是有人刚教的,而且教他的应该是山殷,顿时饶有兴趣地问道:“如果我不要‘谢谢’呢?”
容昭毫不犹豫地拎起辫子尾巴:“让你摸一下。”
方九鹤:“…………”
他承认容昭的头确实很软很滑,摸起来手感特别好,但是
“以后不要随便说这种话。”
方九鹤教道,“下次可以用别的谢礼替代,比如茶叶。”
“那这次?”
“这次我只要‘谢谢’。”
方九鹤说罢,感觉颇为奇妙,好像真的多了个需要悉心教导的后辈。
容昭学会了。
他左右看了看,终于后知后觉地现山殷不见了。
“你在找什么?”
“山殷。”
“他突然有事,出门去了,要晚些回来。”
方九鹤随意编了个理由,岔开话题道,“你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很好。”
“吃的呢?”
“各种各样的果子。”
容昭顿了顿,还是有些想念肉的滋味,“山殷养了很多兔子,可惜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