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游阳抬眼看席冲,嘴唇颤抖了一下,又快把头埋起来。
席冲蹲下来,乐了下:“小屁孩,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游阳先是不说话,随后想想不服气,小声反击:“你不是小屁孩,你好意思说?”
“怎么不好意思?”
游阳扭扭捏捏抬起头,看着席冲,好半天才张开口:“那你说。”
“说什么,”
席冲坦坦荡荡,“不就弄脏内裤了,不对,你弄脏的是床单,你没穿内裤。”
“不止这个呀,”
游阳又不好意思了,难以启齿地小声问,“你做什么梦了?”
“梦?”
席冲疑惑道:“有梦吗?”
“怎么会没有,都会做梦的呀。”
游阳的声音越说越低,可能想到自己的梦,又羞又愧。
他怎么会梦见席冲呢?
好奇怪的梦,他是变态吗?如果让席冲知道,会不会用木锯把他锯一条条,挂在晾衣绳上示众啊。
“那你做了什么梦?”
席冲问游阳。
游阳顿时不说话了,脑袋像支被折断的海棠花,深深垂在胸前:“。。。。。。不告诉你。”
“我好像没做梦。”
游阳不相信:“没做梦你怎么那个的?”
“哪个?”
游阳说不出口,脸红扑扑的。
席冲觉得他这副模样很可爱,上手掐了掐,不甚在意地说:“洗你的床单吧。”
席冲出去了,游阳继续蹲下来搓床单。
搓几下,他停下来皱眉苦恼几秒。再搓几下,他停下来捂脸羞耻几秒。
就这么反反复复,直到盆中冒出白色的洗衣粉泡泡,他还是满脸通红,总觉得自己做了坏事。
把湿漉漉的床单挂在晾衣绳上,身后的窗户打开,露出项维冬玩了一整夜游戏、极其沧桑的中年男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