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申请至少提前半年,就算走往届推荐,最快也得三个月,六月初已经截止。
“我拿到offer了。”
时桉能听到自己颤抖的呼吸,“崔教授给的我推荐资格,下个月走。”
钟严没动静,只有鞋底撞击地板的声音,像撬开头颅的骨钻。
房门打开,时桉跌进床里,他慌忙后退,却被钟严握住脚踝,强行扯回来。
钟严的身体和气势一并砸下,掐疼他的下巴,“时桉,你什么意思?”
“我想留在急诊科。”
“留下的方式很多,你选最难的一种?”
“我想靠本事留下。”
时桉郑重其事,“不是靠你。”
全球最难考的医学院之一,拥有这样的身份,他配得上任何一家医院,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什么叫靠我,你自己没实力吗?”
钟严凶得像被风冻实,“别人不懂我,你也不懂?”
时桉当然懂。
但没有绝对实力,还是会心虚。
时桉:“我还想尽快公开关系。”
想不必顾及其他,大方承认,急诊科主任钟严是他男朋友,是喜欢了很久的人。
“只要你愿意,明天全院皆知。”
“我不只想当你男朋友。”
时桉仰下巴,投进他视线里,“我还想成为优秀医生,学习尖端医疗技术,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我不甘心只做你的助手,还想追上你的脚步,和你齐头并进。”
时桉看着他,深呼吸,“如果可以,我想有一天比你还耀眼。”
可在钟严眼里,他从没暗淡过。
时桉:“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钟严揉他头发,热气扑到眉心,“我多想不支持你。”
“我会回来的。”
时桉粘进他怀里,“尽快回来。”
钟严想把人困在身边,永远逃不出去,“讨好我,别让我后悔。”
时桉没有犹豫,翻身跨钟严腿上,边抽腰带边和他接吻。
时桉的讨好追不上暴行,即便他坐在上面,仍是被掌控的一方。钟严吻他纹身,再咬疼他耳垂。
布料逆着纤维的纹路撕扯,纽扣落在地上,有塑料制品的声音。
钟严拨开他,像划手术刀那样简单。想像纸一样揉烂,再用蛮力展平。在里面发芽,野蛮生长。
“时桉,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钟严把力量嵌进去,“你说,钟老师,请自重。”
钟严每说一句话,都要加快一分,“还自重吗?”
时桉被浇了火,烧的他动荡不安,“不,嗯唔不了。”
“放弃国内读博资格。”
“找崔教授要推荐。”
“还瞒了我三个月。”
钟严的气息刮在他身上,要长进骨骼里,“时桉,你好大的胆。”
时桉破碎拼凑再破碎,所有的解释都变得扭曲,“钟老师疼、求你。”
“别叫我老师。”
钟严侵犯他的锁骨和喉结,“我不喜欢听你叫老师。”
“哥,哥轻点,我真不行了。”
“没用,我没那么容易满足。”
时桉仰平下巴,用牙齿刮他喉结,“老公,慢点,求你。”
失控短暂停止,钟严亲吻自己制造的痕迹,“再叫一声。”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