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严不爽,“他就睡我这儿。”
钟妈妈的声音滑进来,“小时,给你准备了睡衣,你习惯穿哪个?”
时桉推开人,迅蹿出来,跟在钟妈妈身边,老老实实去了客房。
床边摆着崭新的棉质睡衣,钟妈妈把人领进来,“你们平时都睡一起?”
时桉没想藏掖,他抠抠手心,“偶尔。”
刚在交往就异地,也的确是偶尔。
“今晚就睡这里吧,明天还要上班。”
最近几天,两个人总折腾到很晚,过后还要聊天。聊专业知识,聊疑难杂症和经验见闻,聊到舍不得睡觉。
钟妈妈说了晚安,并在关门前提醒他,“记得反锁门。”
至于锁谁,自然心知肚明。但普通的一道锁,对某人形同虚设。
时桉被抱了满怀,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钟严跟吸盘似的,嘬在他身上乱摸,还得抱怨,“床小又硬,舒展不开。”
“那你回去睡。”
时桉在他怀里拱。
“今晚没你睡不着。”
钟严把人抱得更紧,“我明天就走了。”
和漫长的人生比,两个月不叫长,但在热恋期情侣眼里,叫度日如年。
时桉翻转过来,膝盖塞进钟严腿间。
男人赤着上身,纵容时桉全部的靠近和触摸。起先还是手和嘴唇,当感受到湿热时,钟严拦住了他。
“睡觉,别瞎勾引。”
时桉挤他怀里蹭,呼吸泼在颈窝,一簇又一簇,“不是还欠了那个什么。”
“什么?”
钟严用拇指擦他耳根的线条,“说清楚点。”
“明知故问。”
“车。震还是指。检?”
时桉蹭蹭腿,像撕开膜的胶带,往钟严怀里粘,“都行。”
钟严侧过去按手机,“现在是零点二十三分,门口有保镖,客房在二楼。时医生打算带着你男朋友翻墙,跑到车上,再来一次难忘的凌晨经历,是吗?”
时桉的声音烫起来,像有羽毛在喉咙里烧,“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严放下手机,把人搂紧,“睡吧,明天得早起。”
几个小时前还软磨硬泡,现在又故意装傻,时桉不甘心,“真的不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