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挑眉,“想知道?”
时桉点头,他想快点来一刀,也好过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我可以告诉你。”
陈曼却要卖关子,“但你得答应我件事。”
“我答应。”
时桉说。
“傻弟弟,你也不问问是什么?”
陈曼话里有话,“不怕我把你拐了去?”
时桉后知后觉,“什么事?”
“晚了。”
陈曼说:“我和钟严的牵扯,要追溯到有记忆以来。”
双方父母是世交,彼此又是同龄,读相同的幼儿园、小学和初中。永远分在一个班,被同一个司机接送,经常一起吃饭。
朝夕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
但从小到大,钟严是陈曼最讨厌的人。
讨厌他上课睡觉、下课踢球、调皮捣蛋,还能轻松考第一名,更讨厌家人总拿自己和他比较。
这种讨厌延续至高中,陈曼去德国读书,才终于消停。
“父母确有促成我们的想法,特别是钟严打算去德国读博前,这种想法空前强烈。”
父母坚信钟严是为陈曼去的德国,也曾给陈曼造成极大的困扰。她烦透了钟严的冤魂不散,都逃到德国了,怎么还跟过来。
“钟严来德国前,双方父母希望我们能领证,把事情彻底定下来。”
“但他这样的人,我实在接受不来。”
他狂妄又努力,骄傲又虚心。
他是纨绔少爷,又是急诊主任。
陈曼时常觉得他有毛病。
小时候是赤。裸裸的讨厌,长大后,做朋友已经是极限。
“总之,我们的确是青梅竹马,但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马都属于爱情。”
“至于婚约,只是双方父母的一厢情愿,我俩都没承认过。”
“而这个约定,八年前就作废了。”
陈曼挑开眉尾,“你知道为什么吗?”
时桉摇摇头,焦灼得像烈日在后背晒。
陈曼勾勾手,让他靠近点,用很低的声音说:“因为,八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