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沐兴以灵压制住伯羊明之时,实际上也将他制住了。他将拔出了寸许的天都玉还鞘,没有再多说什么。
伯羊明却神情微变!刚刚沐辰要用拔剑术?他想起沐辰那怪异的姿势,心上信了几分。作为一种追求极致快的剑法,那怕不是剑修,也多有知道拔剑术。其以快闻名,练到高深处,只如一道极光。但只要快就行了吗?有多少年轻的剑士都为拔剑术的胜名所引,空耗年华,苦修拔剑术,却只有极少的人能在实战中用出。拔剑术易学难精,也是因为太快,对契机把握要求太高,快则不中,慢则无力。其中的感悟实在微妙,只有经过无数次的苦练,才能把握得好,伯羊明可不认为以沐辰的年龄,就能将拔剑术练到收放自如的地步。
不过虚张声势罢了!伯羊明在心中已下了结论。
沐兴在一旁,似是看出了伯羊明心中所想,却没有多言。刚刚哪种情况,沐辰并不知道他会出来阻拦,可谓生死攸关,会虚张声势?沐辰自小痴迷剑道,对剑法也到了精益求精的地步,一样剑术若不练到水到渠成的境界,是不会轻易用出的。这小子,竟然不知不觉间就将拔剑术学会了,看来当初没有阻止他修行剑道,果然是正确的选择。想到这儿,沐兴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拔剑术虽然难精,可一旦学会,同样威力不俗,伯羊明虽然另辟蹊径,将白龙引涧之法以气御剑用出,但还不太完善,对上拔剑术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呢!
沐兴转身看向伯羊明,脸上的笑意已经迅收敛,道:“伯羊世侄,令父罹难,我们也十分悲痛,但你无冤无故,也不可诬陷我剑府!”
伯羊明道:“家父正因为从你剑府出门才会遇难,而我来时,也亲耳听到这个女人想要谋害我伯羊家人!”
伯羊明伸手所指之处,正是丹馨。沐兴随势一看,眼神渐冷,心中对丹馨的不喜更多了几分。他想了想,现在却不是追究丹馨的时候,最终道:“丹馨于勽伯羊家有些怨忌,但她只是闲时非议,泄而已。若说说就会死人,那不成了巫蛊之术?你我也都不用活了!”
伯羊明脸色涨红,沐兴语气平淡,隐隐却见锋锐。巫蛊之术是天朝禁忌中的禁忌,如果丹馨真的会什么巫蛊之术,剑府一定会为了杀人灭口不择手段。他,甚至整个伯羊家都会面临灭顶之灾。伯羊明不由道:“府主误会,伯羊明失礼,不是这个意思!”
沐兴又道:“不然你以为是辰儿去杀了伯羊兄,然后又毫无伤得回到了洗心阁,等你来质问?伯羊兄真的如此不堪?”
“这……”
伯羊明更为语塞。他赶向剑府途中得知伯羊空死讯,实则并没有看到伯羊空的尸身,气急攻心之下与沐辰生冲突,并未细想其中细节。此时经沐兴提醒,才想到其中不合理之处。
伯羊明是极聪明之人,一旦冷静下来,听到沐兴这么说,明白他是有所现了,不由向其看去。沐兴道:“走吧,我们去事之地,也许能解开你的误会!”
出了剑府右拐,离开府道不远的一条小巷。此时,正被剑府的侍卫团团围住,这条小巷鲜有人来,想是伯羊空出门匆忙,并未随行步辇,回去时又想绕行近道,才会进来。
自小巷中途起,一直到另一端出口不远。地上、墙上,布满了长短、深浅不一的划痕,证明这里曾经生了战况激烈,但时间短暂的战斗。从痕迹上看,袭击者身材矮小,实力不如伯羊空,但伯羊空一开始就被偷袭了,一条抓痕从他的左肩划过右腹,几欲将他撕成两半。所以,虽然他拼死抵抗,但也因一开始被偷袭,伤势太重,想要逃出小巷,最终被击杀在小巷出口不远的地方。
不知他在眼看着希望就在眼前是死亡,心中是渴望还是失望!
沐兴、沐辰、伯羊明站在伯羊空尸身不远,心中滋味不一。伯羊明更是在见到伯羊空惨状之时,已经通红了眼睛,但他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反而细心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良久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些伤口,好像不是寻常兵器所致?”
有一早过来检验的剑府侍卫答道:“感觉像是什么野兽所为。死者身上有二十七处伤,小巷周围三十九处痕迹都似是利抓所致。而致命的颈部伤口则是撕咬所致,从左侧而入,咬开了半个脖子!”
难怪,开始还以为是身材矮小的人,原来是什么兽类,可伯羊明想了又想,却想不起来,伯家为什么会招惹上这样的敌人,他看向沐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