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做什么?”
许遗珠打断了她的话,“你有的,我也有。你的夫君,心里有我没你,他总是跟我说,他从来都没爱过你,只不过是在想我的时候,才会碰你……”
“你倒是好眼光。”
许遗珠蹲下,摸了摸她的脸颊,“严顺长得好,又会哄人,不光会说让人开心的话,就是那事都特别让人欢畅……”
见许柔娘张嘴,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不用跟我说那些,他是跟什么女人学的,我根本不在乎。只要他能让我欢畅,那就够了。”
“我也不跟你说那么多,今天回去,你收养有仪,我替你保密,咱们姐妹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现在更在意的,是贞节牌坊,所以严顺,我还给你。”
“不过若是将来我寂寞了,说不定再找你借借他,你不是说了吗,你有的,我都有……”
“如今,我有的,你也得有。这才公平。”
许遗珠带着诡异的笑想要起身,可是大概起得太猛,她晕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当她想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双腿发软,心也在狂跳,似乎脸颊在变烫。
“怎么回事?”
许遗珠惊愕。
刚才还瘫坐在地上的许柔娘,忽然起身,好端端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姐姐,你怎么了?怕不是喝错酒了吧?”
许遗珠看看桌上酒壶,又看看许柔娘,惶惑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明明看着你喝下去的!我喝的是没有药的……”
“姐姐!”
许柔娘淡定轻笑,看不出一点不适,“你或许没看出来吧,第一杯,我倒进了袖筒,第二杯,我按下了你那鸳鸯壶的机关,所以说来说去,只有你一个人喝了下药的酒。”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
许遗珠说着,脸更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这事不是姐姐该关心的。”
许柔娘轻笑,“我话就撂这里了,那孩子我指定是不会收养的。姐姐还是另觅他处吧。”
她说完,转身便走。
许遗珠根本没有看到,许柔娘的手打着颤。
她善良了半辈子,还是头一次做这种恶毒的事,不可能淡定如斯。
要不是刚才如意被喜鹊抱走时,她听到了如意的心声,恐怕不能看穿许遗珠的计谋,恐怕待会儿哭爹喊娘的,就是她。
万幸,她还是有胆识的,竟看出许遗珠倒酒时微妙的手势。
平复好心情,许柔娘来到池塘边,远远就瞧见严文宽在池边玩,喜鹊抱着如意坐在不远处,而严顺则远远地站着,探头往她来的方向看。
渣男毒女,天造地设,祝福锁死。
许柔娘目光一冷,上前。
“柔娘,你来了。”
严顺笑得虚情假意,“我都饿了,要开饭了吗?”
“快了,已经起菜了。”
许柔娘人淡声也淡,“方才我与姐姐喝了两杯,出来透透气。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带着孩子们回去。”
严顺乐不迭,都忘了客套一句,脚步匆匆。
许柔娘的笑意敛去。
投她以痛,报之以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