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她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我不看她一眼,绕道走上台阶。
“你怕了?”
她冷笑。
“怕什么?”
我也冷笑。
“怕我。”
怕你有三头六臂不成!盯着她化过妆的漂亮脸蛋,恨不得在上面狠狠划上两刀。而她似乎也和我想到一块儿了。
“放心,我不会找人划烂你的脸的,谁敢啊,我可惹不起安东。”
“去哪儿?”
我跟着她上了一辆公车,车钱每人五毛,她投进一块。我从裤兜里掏出钱,没有五毛的也跟着丢进去一块。司机笑开了脸,说着‘原来你们不是一块儿的’。十多分钟后到了城南,我跟着她在大肆改建的旧市里穿街走巷,不时地被建筑工人呼喝‘快走开。’
不知道走了多久,路灯也亮了,终于到了她说的地方,一座桥?
“这里…”
我这才注意桥头四处是旱冰场、电玩店、台球室和歌厅,这就是大家口中的‘红灯区’,混混学生们云集的地方。
她见我四处张望,嗤笑着说:“他们不会吃了你的,你连安冬瓜身边那些人都不怕还怕他们?”
说着她抓住桥石栏上的灯柱,腾起身爬上石栏松开手高高站着。
我吓得失口叫出声:“你快下来!”
桥下的河距离桥面有二十多米,春冬季河水干涸,宽阔的河床现在只淌着一条小溪流,下面全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摔下去一定会粉身碎骨。
她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双臂展开在不到三十公分的石栏上走起来。我想将她拽下来,可又怕她挣扎失手把她给推了下去,只好悬着心紧跟在她身边以防万一。
“这座桥是决斗桥。”
她转头对我说,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决斗桥?桥头不是写着‘南城桥’吗?
“如果双方有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像是争‘徒弟’争女人这一类的,就会约着在这桥上决斗。”
转过一个灯柱她接着说:“决斗不是单挑也不是群打,是两边派一个人在这桥栏上赛跑,谁先到对面谁就赢了。”
“赛跑?!”
我望着六七十米长的桥不可置信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