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年年焦急的问。
“丰年年。”
向黎叫了丰年年的名字,略显严肃,希望丰年年能稍微顾忌一下对方的心情。
“是啊,是那天。”
提到葬礼那天,薛桥的笑容减淡了,但是却也没有多少抵触,“人老了,会有这么一天,不用这么拘谨。”
“他都说我什么了?”
丰年年目前只在意这一件事。
“我们说了说近况,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身边多了一个很吵闹的,但是会逗人笑的孩子。”
薛桥的声线很缓慢,像是她本人一般,不紧不慢的存在着,“说了你平时的事,你对他很崇拜,思维有些奇怪,也有趣,哦对,还和孙子的关系很好,说了很多,真的提到过你很多次。”
丰年年越听眼睛越的明亮:“就没有更细节一点的吗?你能不能直接把他说的话复述给我?”
“我不太记得了啊。”
薛桥也很无奈,轻声叹息,“当时我也很混乱。”
“所以你就没办法成为向不武的妻子,连这点……”
向黎已经很熟练的捂住了丰年年的嘴。
薛桥却是笑了,也并不在乎丰年年的嘲讽:“我的确,没办法成为向不武的妻子。”
丰年年将向黎的手扒拉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向黎的手指一抽:“……”
“哈哈。”
虽然是笑声,可本身薛桥也没什么笑意,“你是不是听向不武说,我最后选择文翰,是因为文翰对我更好,而我更爱文翰呢?”
“我从书里是这么看的。”
丰年年道。
“书里?”
薛桥疑惑。
“没什么,不要介意。”
向黎面无表情道。
薛桥点点头,叹息:“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更多的还是门不当户不对吧,向不武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仅凭短时间的甜蜜,就选择他,那么未来在差距越来越大的时候,我该如何自处呢……我没有信心,成为向不武的妻子。”
“你很不错,有这种想法证明你很清醒,毕竟这个世界上的人就只有我最适合向不武!”
丰年年满足了,有种在‘前任’面前扬眉吐气的舒爽感。
“你真是个很自信的可爱孩子。”
薛桥微笑道。
“我可是竭尽全力了!不像你只会做个逃兵。”
丰年年道。
向黎已经放弃挣扎了,现在捂住丰年年的嘴最终只会无法对话下去。
“是啊,逃兵啊,就算是现在,我也觉得当年的决定是正确的,我和向不武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面了,这次再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
薛桥露出几分难言之色,“他依旧很优秀,而我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