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像吗?”
周柏野笑着问。
“也不是……”
就是比起兄弟,更像情敌。
周梓豪就近找了家粤式餐厅,两人坐了个包间。
服务员拿着菜单出去后,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周梓豪没有立刻提起想说的话题,而是先问了多比怎么样,沈枝意说还行,他又问她现在住的小区安全性怎么样,沈枝意也说还行,他提了无数个话题,换来的都是两个字结束。
他所有的能言善道像蜡烛逐渐燃尽,翻阅不到任何一个能缓和气氛的话题之后,才语气干涩地问沈枝意为什么。
“我们在一起三年,你怎么能做到这么狠心?”
他一直看着她,比起问她在不在乎,更想的其实是她到底有没有爱过。
这是这话过于矫情,倘若一点感情都没有,谁又能耗费三年的时间。
可是为什么,他可以对天发誓在这段感情里,他从未爱过除她之外的人,所有的误会他都可以给出最诚实的解释,但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沈枝意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沈枝意本想平淡叙事,像点评他人的情感故事那样,只可惜做起来却很难,她疲惫至极,发现分手是个比交往更难的课题,她看着周梓豪,沉默许久,才说,“我也是爱过你的。”
爱过这两个字让周梓豪刹那间失去说话的能力,他想质问、想解释,甚至想把她直接带走到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孤岛,但最后发现所有都行不通,暂时掌管身体的不是理智而是情绪。
这种感觉让他像是回到了父母离异的那天,他站在书房外,手里拿着奥特曼,想进去问妈妈自己能不能看动画片,却听见从门缝里传来的争吵,他们谈论着离婚,周建民说离婚可以但周柏野她不能带走,张正梅在里面尖叫、扔东西、最后哭着骂周建民混球王八蛋。
他听不懂争吵的意思,却觉得难过,正如现在他无法从沈枝意话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感受到的难过。
“就因为你觉得我出轨了?”
他像个丧家之犬,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她躲闪。
沈枝意不想让外面路过的人看笑话,压低声音问他,“只是我觉得吗?”
“事实确实是没有不是吗?我爱的始终是你,你所有感到困惑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答案,你最起码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而不是——”
门外服务员几度停下脚步往里看。
沈枝意听不下去,打断他,“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交往的这些年,两人不是没有发生过争执,他很多时候生气,沈枝意都不会主动跟他交流,等到两人都冷静下来,一个眼神碰撞,又和好如初,当初他觉得是两人间的默契,现在才后知后觉那段自己忽视的争吵冷淡期,不过是沈枝意不想听,或者说,是冷暴力。
他沉默,再开口声音已经嘶哑,“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么狠,所以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打定主意要分手了是吗?”
沈枝意看着他,“你觉得问题都出在我这里吗?”
他表情颓唐,“我爱你。”
“你真虚伪。”
沈枝意看着他,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