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拒绝:“不,我不可能签的。”
可李政委却眼睛一凝:“季凌霄,我是在给你留面子。”
“从过去到现在,也没哪个男人这样不尊重自己妻子,你就算是觉得亏欠赵同志,也不能胡来!”
季凌霄神色一僵,他巴巴地解释:“政委,我没那么想过,我只是觉得云锦好不容易回来,父母不在身边,我多照顾一下。”
“需要你亲自照顾吗?”
李政委厉声反问。
季凌霄噎住了。
难道自己做错了吗?
他不经回想起这段时间里江意绵的各种态度,情绪更加复杂了。
最终,季凌霄还是签了字。
因为他不得不签。
签完字,季凌霄直奔家属院,他想找江意绵问清楚。
猛地一推开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收拾的干干净净,连平日里喝水的杯子都消失了。
就好像是从未有人住过一般。
他颤颤喊出声:“江意绵?”
无人回应。
另一边,江意绵走完水路再转了两趟火车,终于到了深圳。
深圳的太阳很足,照在脸上时,仿佛照走了所有的霉气。
她提着行李箱出了火车站,打算问问路线去部队报道。9
突然间,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上前拦住了她:“请问是江意绵同志吗?”
江意绵一愣,抬眸看了眼。
男人长的很高很直,大概有一米八九的个子,高了她两个头。
绿色的军装像是跟他量身制作的一般,无比的合身。
他剃着寸头,眉眼温和,表情严肃。
“是,你是?”
那人朝着她敬礼,吓得江意绵连忙后退:“不,不用这样。”
他肩上的军衔江意绵在季凌霄的领导身上见到过。
给自己行礼,可万万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