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和自己的想象力产物对骂的人。”
江书夏满脸古怪地望着李云东,意味深长地说道:“但想象力产物没有自我意识,他们只会受你自己的表意识和潜意识影响,也就是说,你并不是遭到想象力产物的背叛,你纯粹只是在进行自虐行为而已。”
“你口口声声说旁人的温柔有时像是刀刃般锋利,那连那么一丁点儿的温柔都不肯给我,还大笑着往我的伤口上不断撒盐的你,又算是个什么呢?”
李云东将纠缠不休的无数帝影连同岁月长河一齐驱散,颇感牙酸地冲着江书夏说道。
江书夏想了想,挑眉道:“厨师?”
“拿我腌制人肉干是吧你这吃人的魔鬼!”
李云东翻了个白眼,越想越不服气,忍不住说道:“我还是觉得不对,‘帝制之复辟’这招必杀技虽然是天然具有隐患,但这不是导致我失败的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你耍花招,使小聪明,不讲武德地跳出这场想象力游戏的边界,用现实的压制力狡猾地窃取了胜利。”
“输了就是输了,还把责任归咎在别人身上,你一个大男人不觉得自己丢人吗?”
江书夏相当嫌弃地望着李云东,没想到李云东一听此话,反倒是更加理直气壮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觉得打游戏打不过对手的时候,就直接拔网线的操作更丢人现眼,这跟我是不是男人没有关系。”
“你居然拿我优雅的得分艺术和粗鲁的掀桌操作相提并论?”
江书夏忍不住挑起眉梢,说道:“我刚才那一球的得分,难道有涉嫌某种形式的违规吗?别忘了,成曦和屠天青表演的时候,也是用过货真价实的羽毛球的,难道你想说她们当时就已经违规了吗?你一个初来乍到的,比她们还懂这边的规则吗?”
“这不是违不违规的问题,这是道不道德的问题。”
李云东的神色一本正经,认真地说道:“作为一个有常识的合格人类,在刚才那种一球决胜负的情况下,不该赌上自己的全部想象力正面对决吗?而你居然用出那么歪门邪道的招式,你还有作为一名想象力战士的尊严吗!?你听不见自己胸口的勋章在嚎啕大哭吗!?”
“对不起,我只听见一只斗败的野狗在狂吠。”
江书夏嘴角挂着讽刺性的弧度,她摊了摊手,不屑地说道:“我只反问你一句,难道我使出‘讽刺球’的灵感就不属于我的想象力吗?难道非要像你那样,把自己的想象力实体化成某种形态才算是有效吗?我通过想象力直接找到得分取胜的关键,不正好证明我的想象力在你之上吗?如果你的想象力在我之上,那你不该预判到这个可能性,提前做好应对的措施吗?”
“但严格来说,你只是现了这个游戏的漏洞而已,靠钻空子得来的胜利让你那么开心吗?江兄啊江兄,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臭不要脸了!”
李云东恨铁不成钢地望着江书夏,而江书夏颇为古怪地望着李云东,说道:“如果我真的有变得臭不要脸的话,那根源肯定在你身上啊。我早就说过了,我很想剖开你的脑子解析你的思维逻辑,这种追求让我天然容易受到你的影响,所以你不能怪我不按常理出牌,你要怪你自己平时没干什么人事。你对着空气随手射出的那些子弹,最终会绕地球一圈,噼里啪啦地全部射中你的后背。”
“——”
李云东不禁老脸一红,板着脸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冷不丁扯什么荤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