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不可吗?
陈观复叹道:“你知道我为了取信陆源费了多大功夫么。要不是民众骂的太狠,他怕了,这计划也不可能成功。至于扬扬,是他主动找我领的这个任务,这孩子啊,唉。”
他目光迷惘起来,陷入了回忆:“他是个明事理的,从小就是。说起来,我也没有特意教他这些,可他好像生来就懂,倒是挺难得,也不知跟谁学的。”
他说完这些,话锋一转,又道:“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我已将你列为我遗产的继承人,你若真喜欢他,等这件事情过了,就拿着它好好跟他过日子吧。”
“只怕他没命活到那时候。”
林致讥道,为这一切感到讽刺。
陆源是死了,可他的势力尚在,他那些部下,哪一个能放过阿其哥?更何况那些还没有撤走的殖民者。
他如今已被拘禁,陈观复也完全没有着手捞人的打算,他真的有命活着吗?
林致恨恨地望着陈观复,一切的不幸,皆自眼前这个人始,可偏偏就他最好命。
她决定用自己的方式为阿其做点什么,只要能活下来,活到回归的时候……
林致离去之后,陈观复一直撑着的身体猛地衰颓下来,摇晃着险些摔倒。
汤锦如立刻冲过来扶住他,踉跄着坐定后,他和水吞下几枚药丸,重重抚着胸口,将气抚顺后,才有气无力地开口,声音虚弱而沙哑:“锦如,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从来就是错的?”
汤锦如含泪摇头,道:“您不要这样想,大家都很爱戴您的。”
“包括你?”
陈观复瞥向她。
汤锦如连道“是”
。
陈观复哈哈笑了起来:“锦如啊,你还是这么……咳咳咳,叫我说你什么好。我那样对你的儿子,你居然也不恨?”
“这是他的命。”
汤锦如哽咽着说,“您就是我们母子的大恩人,无论曾经做过什么,都是。”
“那,就拜托你们照顾好我这个‘恩人’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吧。”
他不无讥讽地说道。
汤锦如闻言,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问:“先生,扬扬他,真的还有机会活命吗?”
“咳咳咳,还是那句话,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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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黎家和倾力相护,黎家的产业终究还是被齐氏夫妇夺去了大半。他胸中憋闷气苦,对程景怡母女的厌恶更是达到了顶点,说什么也不肯再回那个“家”
。
程景怡心如死灰,以为再无翻身之望时,竟又有一家故交登门,表示愿意帮助黎家摆脱危机,但代价是,需要黎湘莹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