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为了气她妈妈。小孩子嘛就是心思单纯,好骗。”
程景英勾起唇角,扯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想到这些年为了离间妹妹母女二人的感情做出的努力,她颇有几分大功告成的得意。
这个局,从当初骗妹妹嫁给黎家那个废物点心开始,就已经布下了。虽然并不知道最终会走向哪一步,但,黎家的偌大家业,他们早已垂涎良久,势在必得。
“对不起了妹妹,谁让爸妈总是那么偏心你呢,你如今也偏心姐姐一回吧,该你牺牲的。”
她心道,并无半点愧疚。
姨母的一切心思,黎湘莹都无从得知。
此时,她还在大马的家中,为黎家和的冷漠而悲愤。
“凭什么?!”
她忍不住又砸碎了一个等人高的琉璃花樽,捂着脸呜呜大哭:“平时见不到也就罢了,好不容易见到了,他还是那副样子,为什么就不能多关心我一点?”
她哭得凄惨,几度喘不过气。
想起她向男人倾诉自己惨遭联姻的事,却只换来一句冷漠的“知道了,恭喜”
,她就一阵心梗。
爸爸他,到底知不知道她不想嫁人啊!
她不想嫁!
恭喜个屁啊。
明知他不上心,没过脑,她却仍控制不住为此心碎。
若说他向来无心,可他对不想干的人却又温柔的很,甚至在听到佣人身体不舒服咳嗽时,都会极有耐心地上前询问安慰。然而一到她面前,他就……
对了,身体不舒服。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擦擦泪站起来,下楼吩咐道:“来人,把索雅这丫头给我唤来。”
索雅刚躲进洗手间喘息,就被人拽了出来,带到黎湘莹面前。
“小、小姐。”
她战战兢兢,在黎湘莹冰冷目光的注视下打了个哆嗦。
“怕什么呢,索雅?”
黎湘莹问,“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没有的,小姐,绝对没有。我、我身体好着呢,还能继续为小姐做工。您千万不要开除我,小姐,求您。”
索雅哆嗦着嘴唇,连连否认,吓得直冒冷汗。
她最近的确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不久前还被临出门的男主人叫住询问,把她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生怕被看出端倪,丢了这份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工作。
她一般,都会偷偷躲进洗手间熬着,等那股难受劲自己消下去也就好了。
她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难受,只知道那股劲上来的时候,几乎要把她逼疯。已经有好几个姐姐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说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在商量着要不要禀告主人呢。
她只能苦苦哀求,求她们先不要说,给她一点恢复的时间。
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也就是在小姐强令她抽了那支烟之后,她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