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舒心里一殚,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前妻啊,现在是我贴身管家。”
盛望嗓门懒洋洋的大:“天天想贴着我呢。”
大家对贴身官家这个职位可能觉得陌生,但没有人会对盛望的前妻陌生。
谁人不知道,盛望在英国结过一次婚,结婚之后甚至公司都交给夫人贺舒全权打理,业内盛世贺总的名声和狠辣的手段,可是声如鼎沸。
盛望老婆奴一直是出了名的,只可惜一年前,不知为什么,两个人离了婚,三年婚姻走到尽头,盛望更是像变了一个人,成了夜店小王子,花天酒地,私生活一团乱,简直是人格分裂般的放飞。
人格分裂过后的盛望显然人渣属性很明显,这时候扒过贺舒的肩膀:“反正是我盛家的人,娶不娶离不离都是我的人,我后来一想,非得娶干嘛呢?”
贺舒没有说话。让他难堪的时候盛望总会显得特别高兴。
旁边的一干人等也是一懵一懵。
盛望盯着贺舒,贺舒不舒服的时候就喜欢装死不说话,他怎么能让他这么好过,他最喜欢逼冷冰冰的贺舒说话了:“他们不理解的样子?”
盛望的眉眼阴郁而痞气,压迫感十足。
贺舒避开他的目光:“少爷说的有道理。”
盛望一下笑出梨涡来,他说:“对啊,盛家对你总归有养育之恩,我们是亲人呀。”
盛望支腿坐在沙发上,他称呼变得很快:“小舒,你帮我招待大家吧。”
他像个大地主一样点了一根雪茄,搂起许哲远:“大伙好好玩,我前妻,长得好,又能喝,放不开,但听话,只管造!”
盛望搂着许哲远上二楼去了。
贺舒总算知道盛望叫他来干什么。
这么大的酒宴,盛望懒得管了,他要陪许哲远,没空应酬,又不想得罪人。
所以为难他来了。
盛望走得可谓莫名其妙,毫无礼貌。
来的也有许多和盛世集团交好的朋友,贺舒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还得一遍遍解释盛董喝醉了,他来代陪。
贺舒有胃病,本来不擅长喝酒。
又不能醉。
只能一边尽量和人谈笑风生,一边偶尔跑到洗手间去催吐,到后来,吐得声音都哑了。
夜色渐落。
贺舒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吐完,洗手池的水还在放,他撑在洗手台上,鞠了一把冷水淋过脸。
他有点不清醒了,所幸胃疼越来越严重,还不至于神志不清。
这时候外面放起了烟花,大家都去甲板上了。
盛望,在干什么呢
是搂着许哲远在窗边看烟花?
还是在床上?
也许是周围太安静,贺舒觉得有点冷,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客观的说,他比许佳言要更好看,或者说,他比盛望的每一个情人都好看。
但是他年长盛望四岁,工作繁忙。
他不会王者不会打任何电子游戏,他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不能陪盛望喝酒不能陪盛望登山,跑步,做他喜欢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