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低垂着脑袋,跟随着甬路上其他走向教学楼的人|流离开。
盛路阳莫名其妙,不懂秦玉怎么在短短十分钟内,前九分钟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现在又开始垂头丧气。
走近小卖部,溜达两圈没什么想吃的,拿了瓶脉动正要走,想着尤夏梦每次都给他带零食,顺手又拿了两杯活润酸奶,最后去收银台递上自己饭卡,找老板付款买校服。
老板先扫了他三瓶饮料的钱,接着在玻璃橱柜里扒拉几下快卖光的校服,询问道:“你穿什么号的?”
“XL,XXL也行。”
就剩三小摞校服,每摞的型号写在便利贴上,贴在最上面一套塑料包装上,分别是S、L、XXL,盛路阳想着如果XL的卖光了,他穿肥点就肥点,反正他只穿外套,又不穿裤子。
“XXL的也没了,”
老板略带遗憾地看他,“这是最后进的一批了。”
盛路阳纳闷,指着面前那几件XXL的,不解道:“这几件不都是吗?”
“这一共是十套,有个班主任帮他们班丢校服的学生集体预定的,交过钱了。”
“交过钱了怎么不拿走?”
“据说出车祸了,医院里躺着呢。”
“……”
盛路阳认命了,点点头:“好,非常好。”
老板:“?”
盛路阳拿着三瓶饮料,跟老板确认过明年开学还会再进货,灰头土脸地离开。
反正他们期末之前已经取消了升旗仪式,不需要强制穿校服,唯一的困难就是每早学生会的人要检查他们进校门的衣着。盛路阳走在路上,掰着手指盘算着还有几天期末考,数来数去,整整一周。
实在不行的话……盛路阳颇为惆怅地想,他就牺牲一下色相,反正戴袖标的那群学生会也都是高二的,虽然互相不认识,但大家都是同年级的,有什么不好放过他的?
想通后,心情舒畅起来,盛路阳去一班给秦玉送脉动,俩人站在前门口说话,他见那孙子还跟丢了魂儿似的,难得主动关心了一句对方:“你到底怎么了?”
秦玉晃晃脑子,接过饮料,又说了句“你不懂”
,给他打发走了。
盛路阳就很想笑。
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但他从此知道,他彻底清净了。
一回来,尤夏梦正在埋头在她手账本上默写她那堆形状跟火柴棍儿似的韩语,盛路阳把酸奶搁她桌边,小姑娘见势抬头,冲他一笑。
“谢了大佬。”
“不谢,”
他下巴冲她手账本那堆棍棍抬了下,“眼花缭乱的,这不都长得都一样吗?”
“那你完了,”
她起身给他让位,“你以后可千万别学语言。”
盛路阳一笑,他大学肯定是学数学或者物理,就算修双学位,也是报计算机工程一类,不过他懒得讲明。
他不是随便和一个人就能聊到理想或者梦想。
俩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尤夏梦忽然小声开口。
“大佬你以后别给我买东西了,班上好多人都开始传咱俩在一块儿了,连外班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