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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路阳在卫生间冲了把脸漱口,也没关灯,一边抖着头发,一边继续跟着人绕着厨房转悠,“你呢,你吃了吗?”
“等下回去吃。”
厨房灯是新的,较卫生间和客厅灯都亮,向时州从橱柜里拿出个小碗倒醋,随口道:“师傅来修之前,就先开着别间屋里的灯照明。”
盛路阳点点头,接过醋碗,盯着对方关厨房窗的动作。
向时州还没换下校服,外面穿了件短款的浅色薄外套,衬得腰细腿长,人也清爽动人。他领子较低,乌黑深浓的头发下露出雪白的后颈,偏头时,露出没泪痣的那半边脸,侧颚分明,英气勃勃,很有几分男人的性感。
盛路阳连忙低头嗅了下醋碗。
向时州在洗碗池冲了下手,扯了纸边擦边往朝外走。
“我走了,你吃完早点休息。”
盛路阳不乐意,挡身在门口,将人去路堵住:“你关心我。”
向时州:“这是礼貌用语。”
“你给我送饭,还帮我关窗,”
盛路阳倾身凑近他,歪着头瞅他:“你是不是怕我又饿又冷?”
向时州往后退了几步,不以为意道:“关爱老弱病残,人人有责。”
盛路阳继续往前走一步:“我今天可没生病。”
向时州又退了一步:“脑残也是一种病。”
盛路阳没忍住笑了。他一连往前走好几步,将人逼到角落。向时州皱了皱眉,大概是嫌厨房墙面脏,不肯再往后退,面色不善地瞪他一眼,说了句“够了”
。
“陪我吃饭,”
盛路阳理直气壮地威胁,“不然不放你走。”
“明天。”
“明天是明天的,后天是后天的,”
盛路阳笑得一脸无赖,俯下身,在人耳畔轻吹了口气,“今天……是今天的。”
向时州耳根迅速烧了起来。
但他不想表现得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少男,只得绷着脸,拒绝和那人对视。
盛路阳却不肯轻易放过他,整个人压上来,和他胸膛紧贴,额头相抵,逼迫道:
“看我。”
“别闹。”
“为什么关心我?”
“让你别闹。”
“留下来陪我。”
“都说了明天。”
“今天也要,每天都要。”
盛路阳终于也有些急恼,他将醋碗放在厨台,两只手撑在墙上,将人圈禁在自己怀里,目光沉沉地注视着他:“如果没那意思,就别对我这么好,向时州,这世上会误会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向时州默了默,突然张臂抱住了他。
“你……”
盛路阳呼吸一顿,察觉到怀里人的显着反应,愕然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