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钟锦程支支吾吾,“我那天只看到一个背影,可我刚才……明明听到他对那女子说……说……”
严如石皱眉:“那女子的声音呢?你听到了吗?”
钟锦程低下了头,彻底不说话了。
谢红苗心里好笑,脸上还必须毫无波动。
却听严如石的声音又响起来:“那你的这个新弟子为何赤身o体?你们俩关起门来又在做什么?”
却是直直向着自己来的。
谢红苗心中哀叹怎么又被发现了华点,正要想些“狡辩”
,却又听得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哎,严长老又动什么怒哇?掌门正好来了,要不便听掌门来主持,可好?”
一个矮胖的老者笑眯眯地进来,正是冯同流。
而他身后的男人,一袭青衫,负手而立,只是站着,便带来极大的威压,正是追云派掌门,谢红瑶的师父——沈青珉。
暴露危机
冯同流进来后,先冲谢红苗眨眨眼睛,仿佛在说:“看,我给你搬的救兵!”
谢红苗却差点要给他跪下。
原本只有严如石在,他还能编点瞎话,蒙混过关;现在他来了,还加了个沈青珉,后者可是整个追云派他最怕郎玄对上的人。
沈青珉来时已听到了严如石方才的问话,一进门深沉的目光对着郎玄扫了一圈,转而对上谢红苗:“又收了一名弟子?”
谢红苗连忙答应,又忙一推郎玄:“师祖都来了!还不快穿上衣裳!”
少年郎玄在渔家长大,兴许是平日里赤o惯了,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一直很坦然地坐着,介于莽撞无知和气定神闲之间的态度。
直到谢红苗提醒,才不慌不忙地披上了边上迭放的衣裳。
一身简易的短打褂子,还是谢红苗下山特意买的。
谢红苗看他穿上,心里不禁庆幸。他有个预感,如果这时郎玄穿的还是自己的衣裳,剧情大概会直接快进到天崩地裂、世界末日……
这边平复了下,挂上了讨好的微笑:“都是误会,不想惊动了两位长老,还有……师父。”
又向着严如石致意,回答刚刚的问题:“他不识字,所以干脆教他除去衣裳,指着穴道的位置教他,而,已。”
解了piao宿女子的误会,严如石的怒意便消了大半,此刻态度也和缓了许多:“既是收徒,为何不向门派禀报?”
谢红苗对这问题早已想好了说辞,当下礼貌又平静地答道:“他叫林玄,是静水州一户打渔人家的儿子。红瑶本想着乡野之人,得先教几日规矩,以免冲撞了其他人……”
关于郎玄的身世说的就是真话,何况短发青年深色皮肤,肌肉结实,毫无疑点。
这时冯同流也发挥了他一贯圆场的作用,笑眯眯道:“原来如此,红瑶也是有心了啊!你既直接纳入内门,想必天资不错吧?”
每次收徒,既是给徒弟一个名分,也是为师门开枝散叶,因而每个内门弟子派中都十分重视,在灵根上也不得含糊。谢红苗早有准备:“当场便验过,竟是单火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