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怎么,才能一直留在大小姐身边呢?
谢宴这侧思前想后,文殊已经不着痕迹地凑过来。仰头冲着谢宴笑,“你这么好看,遇到危险我一定会救你的。”
“……”
面对这双璀璨双眼,谢宴倒是第一次感谢自己,有张吸引大小姐的好面容。
此后时日,谢宴依旧早出晚归。他干的活计危险,不许文殊再跟出去。
文殊生气:“如果不是你这房子太破,我会想出去吗!”
这话说完之后半月,谢宴在偏一些的小区买了两室一厅。文殊不知道在这座城市买房子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即使是郊区。
与她的家比起来实在太小至寒酸。
文殊边嫌弃边往床上躺。
搬家那天,谢宴忙前忙后。文殊穿着新买的漂亮小裙子,百无聊赖地等人。
她第一天来到这里遇到的阿姨过来,发怵地看了眼房子里收拾的人,朝文殊道:“小姑娘,需不需要帮忙呀?”
“你搬过去也没个伴。”
“不过这地方是得离开,那小孩看着不是善茬,没想到这么有本事。”
阿姨觑谢宴,朝文殊偷偷咬耳朵,又道:“他要是欺负你,你一定回来告诉阿姨,阿姨找诊所大夫骂他。”
不知道哪句戳中文殊笑点,文殊笑弯了腰。
阿姨以为文殊不当回事,仍在喋喋不休。谢宴搬了椅子在外面,文殊悠哉哉坐着,不尊老,也不理人。
或许是实在嫌烦,突兀打断:“你去巷子背我那天,他们给你多少钱?”
妇人嗓音一时卡住,半响才道:“什么?”
“阿姨,你不是收了钱,去巷子尽头做什么呀?”
文殊一派天真的模样。
她见妇人第一眼,就知道江家派了人关注她。那条狗要她求饶,不叫保镖露面,谴了个陌生妇人。
不然那荒无人烟的角落,怎么会有人来。
她又叫了声:“阿姨?”
妇人看小姑娘笑意盈盈的脸,一时竟有落荒而逃的冲动。
文殊见她不说话,无所谓地垂下眼。
她觉得无趣起来。
这破巷子她呆腻了。即使马上要换一个房子,于她而言两个只是不一样的破。
出来这么久,她要回去夺权。
文殊看了眼谢宴,实在舍不得他那张脸。
坏心眼地想,带谢宴一起回去就好了嘛。
狗咬狗的好戏,一定十分精彩。
文殊和谢宴在新房子里的第一晚。谢宴做了一桌子菜,文殊吃到半路掉起眼泪。
“……”
谢宴思忖片刻,沉吟道:“很难吃吗?”
其实还蛮好吃的。
可是文殊疯狂点头,“好难吃,我想回家。”
“我想家里的大厨,想家里的保姆,想衣服,想钻石,想珠宝。”
她越说眼泪越多,“谢宴,你好没用。”
谢宴放下碗,“大小姐,相信我,都会有的,好不好?”
文殊抽抽嗒嗒,“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呀,那时候说不定我都不喜欢你了。”
谢宴眼睛蓦地沉下来,只有一瞬,朝文殊一字一句,“别说这些话。”
“我就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