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我。
但是……
关起宋景辞就会彻底属于自己,他每时每刻都可以看到,他的身上会布满自己的味道,无论什么样的眼神那都是独属于自己的眼神,是别人夺不走的。
江谦眉头紧皱,额间浸出了细密的汗,脑中的两种念头一直在交织,一方让他不要伤害,而另一方则让他把宋景辞关起来独属于自己,江谦头疼的要炸了,亲吻的动作也不自觉的加重。
他的姿势慢慢的从半跪变成了双腿跪在床边,他俯身趴在宋景辞露出的手臂上,一边亲吻一边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动作大胆狂热。
而宋景辞被他的动作弄的很难受,发出了一声闷哼,双眼也慢慢的睁开了……
喜欢你
“你在做什么?”
宋景辞刚睁开眼猝不及防的就看到江谦跪在床前亲吻舔舐他的手臂,他猛地抽回了手,满脸错愕。
完了。
真的完了。
江谦那根紧绷着的弦终究还是断了,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他发现了,你完了,关起来他吧,只有关起来他才会属于你,他会逃走的,他会远离你的,他不喜欢你,关起来吧,关起来吧
江谦头疼的就像有人在用针扎似的,他浑身不停颤抖,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他忍住头疼动作缓慢的抬头看向宋景辞,声音沙哑,“对不起”
宋景辞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撇了一眼自己布满吻痕的手臂,随后又看向此时明显不正常的江谦,当即决定先暂时压下自己心中的疑惑,起身就要下床去给江谦拿药,但没想到自己刚掀开被子就被江谦按在了床上。
江谦浑身肌肉紧绷着,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把宋景辞的双手按在床头,随后迅速的翻身上床把宋景辞压在身下,声音像在压抑着什么似的,让人莫名的感受到很危险。
“你要去哪里?”
手腕被禁锢的感觉并不好受,宋景辞不自觉的挣扎了几下,随后他就感受到禁锢着自己手腕的力气更大了些,“你先放开我。”
宋景辞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无奈,“我要去给你拿药。”
拿药?
不是离开自己。
江谦的动作松了几分,宋景辞见状刚想逃脱就又被江谦按住了手腕,江谦用力的扯出了一个笑,让自己尽可能的看起来和平常并无两样,但说出的话却令宋景辞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和恐惧。
“不对,你想离开我,你想逃离我,不可能,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江谦的眼中带着要坠入黑暗的疯狂,声音颤抖,“我应该把你锁起来,这样你的眼中就只有我一个人了,不管什么样的眼神那不都是对我吗?他们之间没有区别。”
江谦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就好像终于想明白了一道困扰多年的难题一般,宋景辞下意识的又挣扎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了一点害怕,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江谦捂住了嘴。
明明江谦是强势,他是弱势,但江谦说出的话却是在请求他一样,“你别怕我好不好?”
江谦的声音很痛苦,他说完之后就松开了禁锢着宋景辞的手,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一样,他把宋景辞整个人抱入怀里,在宋景辞的脖颈蹭了蹭,“头疼,难受。”
他喜欢自己。
江谦喜欢我。
事到如今,宋景辞在看不明白江谦的心意,继续把江谦当成兄弟,那他可真是迟钝的可以,从小到大自称直男的兄弟喜欢自己,甚至想要把他锁起来,宋景辞有些想笑,他真的是眼瞎了。
他那些所谓的奖励,对江谦而言原来是真的奖励,他一直觉得江谦是因为病情才会对他极其渴望。
但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全是。
宋景辞用了一秒来让自己接受江谦喜欢自己这个事情,又用了一秒来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还有一秒用来思考如何应对现在的场景。
最终宋景辞还是决定先暂时顺着江谦的想法,江谦现在明显不正常,如果硬要现在和他谈这件事情,只能让他们之间继续这些无聊的戏码。
浪费时间,浪费生命,还让他们彼此都很不舒服,还是等到明天,等到江谦冷静下来在给他谈这件事情。
问题不大,不就是喜欢他么。
宋景辞拍了拍江谦僵硬的身体,“算了,不喝药就不喝药吧,睡觉吧。”
——
一夜的时间过得很快,宋景辞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穿戴整齐的江谦跪在床边,黑色的眼眸直直的注视着他。
宋景辞被吓了一跳,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跪在这里做什么。”
“对不起。”
江谦低垂着头,不敢在看宋景辞,怕自己在吓到对方,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昨晚吓到你了。”
所以呢?一大早跪在他床边认错吗?他又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旧社会地主,至于这样吗?
“起来。”
宋景辞掀开被子下床用脚踢了踢江谦的小腿,“快点起来。”
江谦抬头看着宋景辞,眼中的情绪是宋景辞所不懂的痛苦与复杂,“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拉住了宋景辞的裤角。
宋景辞揉了下眉头,“等下再说,你先起来,我去洗漱,你去吃药,一会我们在楼下见,我们两个聊一下。”
江谦设想过无数种关于宋景辞第二天醒来的反应,但唯独没有料到宋景辞是这种反应,平静的,无奈的……
没有指责,没有发脾气,没有惊讶,没有差异,就好像昨晚发生的事情是梦一样,他知道宋景辞昨晚没有对他说些什么,是因为在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