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松鹤呢?从你离开农家院到现在,他又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吗?他只想着陪他的白月光!”
沈知懿阖上眼睛,脑海中都是那条恶犬朝她们两人扑来时,裴松鹤把顾予曦护在身后的样子。
她指尖攥紧被角,密密麻麻的痛感从心口袭来,四肢百骸再次被抽干了力气。
“或许你在他的心里的确有一些位置,但你永远都敌不过顾予曦,她就像个无形的炸弹一样存在你们两人之间,随时都有引爆的可能。
你甘心一辈子都只能当她的替身吗?”
姜梨的话像刀子一样,字字句句戳进了她的心窝里,痛得她几欲窒息。
“哎呀,知懿对不起,我糊涂了,不该在这个时候对你说这些的!”
姜梨看出她脸色不对,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是不是你的小腹又疼了?我真是……”
她按住姜梨的手,毫无血色的嘴唇淡淡一笑,“我没事,你别紧张。”
“我不说了,我这就走。你好好休息,别把我的话放心上,先照顾好你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宝宝。”
姜梨低声叮嘱她,十分后悔刚才一时口快说出的那番话。
沈知懿笑着点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唇边的笑意瞬间垮塌,演变为无尽的苦涩。
她承认,她一直都在回避这些问题,可她仍不死心。
裴松鹤还没有和顾予曦订婚,甚至还没有公开在一起,她怎能轻易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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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月光从几缕黑云中透出,钻入顾家的卧室里。
“你到底在做什么,我让你放狗咬那个小妖精,不是让你放狗来咬我!”
顾予曦白日里受了惊吓,被裴松鹤送回家后一直隐忍着,终于在见到宋暖时彻底爆发,歇斯底里的大喊。
宋暖自知理亏,站在门口蹙眉道,“你小声点,要是让顾叔叔听到你这么大声说话,又该家法伺候了!”
顾予曦上前,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颌,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再没温婉可言,反被阴狠与娇戾填满。
“我问你,那条狗为什么会来咬我?”
她要是母凭子贵怎么办
“你怀疑是我教唆狗去咬你的?我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顾予曦的手劲不大,宋暖轻轻一挣便能逃脱桎梏,但她不敢这么做,只能先平息顾予曦的怒火。
“你明知道我怕狗,你家的狗还直接向我冲过来,你能说这一切跟你没关系吗?”
她甜软的声调染上冷意,清漾如水的眸子里结上了寒凛的霜,整个人恍若深夜绽放的罂粟花令人感到危险和窒息。
宋暖神色平静,幽幽说道,“你也碰过那只耳环,可能耳环上沾了你的味道,狗去咬你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