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懿神色有些恍惚。
白晴都五十岁了吗?
她的母亲吕妍和白晴是同一年生的,原来母亲今年也五十了呀……
白晴五十岁可以大摆宴席,风华正茂。
吕妍五十岁却已经卧病在床四年,枯瘦到不成人样,每天都在生死边缘线上徘徊。
究竟是谁偷走了她应有的光阴呢?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妙啊,算盘珠子都崩到我脸上来了!”
沈知懿心里不好受,冷笑声里满是讥嘲。
裴延澈却什么都没听出来,笑嘻嘻地将双肘搁在她的柜台上,看上去既无赖又纨绔,“我这不是帮咱俩都省钱吗,不然你送一份,我再送一份,多不值当啊!”
“你相中了什么自己挑吧。”
她极尽敷衍,拿起手机就要往内室走。
“哎哎,别走啊!”
他伸长手臂拦住她的去路,偏着头吊儿郎当地说道,“你眼光好,到时候我跟我妈说是你挑的,她肯定喜欢!”
挑给白晴?她配吗!
她唇角的笑意冷得都要凝结成霜,却还得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道,“过两天我店里会到一批高瓷高蓝的绿松石,最近京圈的那些贵妇们都流行这东西,我到时候帮你留一条好了。”
“行,钱记我账上!等年底我爸给我发了年终奖,我一起结给你。”
裴延澈大手一挥,颇有挥金如土的豪气。
挥的却是她的钱……
沈知懿实在说不出话,心底对他那点愧疚再次消耗殆尽,连个眼尾都懒得留给他,转身进了内室。
裴延澈被她晾在大厅里,听到内室传来重重闭合的关门声,咂舌道,“这性格,可真不招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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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
一只碧如湖水的翡翠耳环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宋暖用两根手指捏住耳环的金属挂钩,满是嫌恶的拎到眼前,嗤笑道,“顾小姐,大半个月没见,你找我就是为了查清这只耳环的来历?”
顾予曦拿了杯加了冰块的苏打水递给她,优雅而不失妩媚的坐到对面的沙发上,神色恹恹。
“没错,这只耳环是我在裴松鹤家的卧室里找到的,肯定是他金屋藏娇的那个小妖精落下的!”
宋暖听她用着娇柔的腔调,抑扬顿挫的说完这句话,没绷住笑出了声,讥讽道,“原来人间佛子早就已经破戒了啊,圈里那些守身如玉的传言可以不攻自破了!”
顾予曦明澈的眸子狠狠剜了她一眼。
“最近是怎么回事?京城两位不近女色的代表人物纷纷跌落神坛,难道真是我们顾大小姐魅力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