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没有裴松鹤的同意,他们也不会给她开门。
沈知懿犹豫了下,拿出手机给裴松鹤发了条短信。
‘睡了吗?我在你家楼下,有些话想当面跟你谈谈。’
她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裴松鹤都没有回复。
他是真的不要她了,连她的消息也不肯回……
苦涩感漫上心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愠怒。
就算是金主跟小情儿说分手,还得好聚好散吧?
话也不说,消息不回,这算什么!
她咬了咬牙,把眼眶里泪水忍了回去,抬眸看向那两米高的大铁门,目光露出了一丝决毅。
或许是裴松鹤不理她这件事让她心烦意乱,加深了她想要见到裴松鹤的执念。
她抓住铁门上的栏杆,踩着那些铁艺浮雕,小心翼翼地爬到了最顶端。
当她想要翻越那些锋利的尖刺时却犯了难,因为铁门内侧是没有任何装饰的,只能从两米高的距离跳下来。
她以为凭借着高中门禁时翻栅栏的灵巧身手,可以轻松应对这个大铁门,却忘了自己肚子里还揣着个宝宝。
当沈知懿想到这点,额头已开始冒出冷汗,她看着下方两米左右的高度,甚至都不敢从原路下去,生怕自己一脚踩空就是一尸两命……
倏然,转弯处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围湖夜跑。
她正纠结着要不要向路人求救,却发现在路灯黯淡的照射下,那人的面孔竟如此熟稔。
“你在做什么?”
你快把我玩死了
裴松鹤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来到她旁边,身影几乎要和浓稠的夜色融为一体,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微扬,拧眉问道。
沈知懿从他的眼底觅出一抹讶然,她咽了咽口水,心想自己真是一孕傻三年。
偌大清音湖都是裴松鹤的产地,这里也只有一幢别墅,除了他,还能有谁会围湖夜跑!
“说话!”
裴松鹤长指无意扯松领口的拉链,喉结因喘息而滚动,喑哑的嗓音里透着一股不耐,“你再开口的话我就走了,你继续挂着吧。”
“别走!”
沈知懿急促道,声调不觉拔高了些,澄澈的眸子里流露出真实的畏惧与仓惶,“你先救我下来。”
裴松鹤难得见她如此窘迫,薄唇不禁溢出一丝玩味,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先说清楚要做什么,我就放你下来。”
“我东西忘了拿……”
她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出言便知他不会相信。
到底是多重要的东西,值得让她连夜开车赶回来。
果然,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到他嘴角那抹戏谑的弧度又深了几许,“那你为什么不走正门?”
她这样鬼鬼祟祟,根本不像是回来拿东西的,倒像是来偷东西的!
“你不回我短信,不就是不想让我进去吗!”
她的嗓音听起来既无辜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