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来日方长。
今后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与她私会,为何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做鲜花的陪衬呢?
车厢里那股清冽的烟味也变得不那么好闻,她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胃里却翻江倒海有些想吐。
早孕反应这么快就来了吗?
她打开车窗,沁凉的夜风肆虐地灌入,将她垂落的发丝吹乱。
冷风也让裴松鹤清醒过来,回眸用不容置疑的声调说道,“关上!”
沈知懿的手指地扒在车窗边缘,苍白的唇无力道,“我晕车。”
裴松鹤也发觉她状态不对,以为她真的是晕车,便也没有阻止她,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把外套穿好。”
半小时后,库里南停在清音别苑楼下,沈知懿推开前来开门的保安,对着草坪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她正捂着唇调整呼吸,双肩却被一件温暖的西服包裹住,冷淡如寒冬的雪松味从衣袖间散出,令她好受了几分。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夹杂着审问和不耐的声线,“你到底怎么回事?”
为你守身如玉呢
孤城会所包厢。
空气中弥漫着香槟、尼古丁与高档香水的混合味道,重金属音乐与打牌声巧妙的结合在一起,大把钞票凌乱的散落在牌桌与地上,喧嚣而糜烂。
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晃动着杯中红酒,顾予曦垂眸看着手机屏幕的文字,娇艳的红唇蓦地沉了几分。
“予曦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坐在她身侧的裴延澈拉着的懒散调子说道,眸内醉意阑珊,瞬也不瞬地将面前之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顾予曦编贝般的皓齿轻咬着下唇说道,“我没事,你们继续玩,不用管我。”
“能让我们予曦这么失魂落魄的人,只有裴松鹤!”
顾予曦的好友宋暖端着一杯加了冰的香槟从牌桌上下来,坐到了她身边,调笑道。
顾予曦似嗔非怒地掐了她一把。
冰块在杯中叮咚撞壁,听上去清脆悦耳,令裴延澈的酒也醒了半分,舌尖抵着上颚,桃花眸流露出不悦,强行扯出一丝笑来,“怎么,我小叔他不肯来?”
“他说临时有事来不了。”
顾予曦嗓音轻柔,周围的人却从她的语调里听出满满的失落。
重金属音乐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宋暖打趣道,“既然裴松鹤这么说,那肯定是真有事!谁不知道他玉面修罗在你走了之后从没近过女色,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禁欲佛子,他一颗心都在你身上,为你守身如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