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没来由的紧了下。
“少爷,羹都凉了,赶紧喝了睡吧。”
苏梓拿起碗,食不知味的呑下羹,仍旧盯着那伞,眉头越皱越紧。
“少,今儿苑里生了太多事,我竟然把这个给忘了。”
凡梅刚刚脱下的?服衣?里掉出封信。
早上安姨太又晕又醒的弄出一团之后,丁全跑来给她一封信,要她交给少,结果这一天除了这房里忙就是和其他丫鬟们凑一起讲早上的新鲜事,若不是这信自己掉出来,她真要将它忘光光了。
她将信递给包若蘅,战战兢兢的准备挨骂,虽然少从不曾骂过她,可是她总是绷着的脸让人看上去心里没底。
包若蘅瞟了信一眼,只见上面的字畅工整,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谁送来的?”
“丁全。哦,丁全说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说到这,她急急瞟了少一眼。
以少的身份,年轻的男子…
少似乎也怔了下,片刻才“嗯”
了一声。
她也不敢多言,赶紧去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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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信封上“包若蘅亲启”
五个字诡异的舞动着。
苑里两年前便用上了电灯,只是她就任那灯泡闲着,始终用油灯,经常盯着墙上跃动的影子看上好久。
这会连凡梅都睡去了。
凡梅已经习惯了主子经到深夜,好在她也不拖自己陪她,便先去睡了,这会已经出轻微的鼾声。
“啪。”
油灯一声轻将包若蘅的视线从墙上的影子那里牵了过来。
灯爆了朵油花。
以前曾听说灯开花有喜事。
喜事?哪会有什么喜事?
她扫镜中苍白的脸,曾有那么一瞬,苏梓柯凌厉的眼在眼前倏地闪过,那句“若蘅,跟我走吧…”
突的炸响耳边。
她骇得朱微启,手紧紧住脖子生怕惊呼出声,又四处看了看…
凡梅仍睡得香。
幻觉!
最近总是有这样的幻觉。
心神稍定又没来由的失落,回望镜中,已是一脸苦涩。
梳子掷在桌上出一声轻响,凡梅的轻鼾突然断了,稍后又续上了。
已是盛夏什么还会觉得如此幽冷?
她抚了抚肩,目光再次落在那封信上。
启开封蜡出一张信纸。字体与信封无异,只寥寥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