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怀寒本就和乐神有旧,既然自行想插一脚,那也别怪赏罚加身了。
高天巍宫里,处处漂浮紧张的彩云。
殿外有天将忽然来报备:“已将出入者全部排查,除今日鬼客降临外,天门阵前无异动。”
却世复问:“一处也无?”
“一处也无。”
这代表着,整个神鬼盟誓前后,又到现在,无一仙灵出入。
也许行刺者,本就在天界之中。
又或是潜伏太久,但无论如何,并未离去。
天将离去,一定会将天宫再度封锁,连飞絮都飞出不去。
但刺杀者如此手眼通天,真能被锁住么……
正想着,越应扬以指尖敲了敲他的肩膀。
怀寒抬头,双眸在凝思时显得更加灵动。
越应扬道:“乐神旧宫。”
“正要去呢。”
怀寒眯眼笑了笑,又往帘子后看去,“天帝,真的一点没感应到弦杀的方位么?”
到了此时,却世关于刺杀前后的状况,一句话都没说。
就连怀寒问了也没说,安静地躺着。
药神尘已拂袖离去,顺口答道:“操弦之手,无形却四面八方。哼,但他知不知晓,我们也不知晓。小花仙,可以告知你。这弦杀,未必伤得了别人。”
嗯,天帝还能有什么隐瞒的理由?
那一抹淡影已不见了,要问也来不及,大神总是如此神秘。
“那为何……”
怀寒看看前头,不知道问谁好,又瞄瞄后头,“天帝刀枪剑戟不入,却能为乐神之弦所伤?这弦有何特别之处?”
却世已不出声息了。
一股玄力将怀寒温和地推出门去,惹得怀寒哎哎地叫两声,还要往回扑。
越应扬抱住他带走,道:“别问,他不想答。”
“不答就是默许咯?”
怀寒也叹了口气,踩着小云团,“我早就觉得他们有瓜葛。你说,若你的妄念全与一人有关,他会是你什么人?”
越应扬鲜少地哽了一下喉,目光无奈望向怀寒:“伴侣。”
“哦,你会允许你伴侣……”
怀寒正思考,一下下挠着嘟起的脸蛋,忽然一顿,“是我啊。”
后知后觉。
“允许。”
越应扬垂眸。
“还没说完呢。”
怀寒笑着挑越应扬下巴,凑近舔了舔下唇,调着情问,“允许我有伤害你的方式么?”
越应扬低目道:“若你不能,没别人能了。”
怀寒还想问点什么,对方却不想答了,又被一下子拎起来,带向乐神旧宫。
“哎哎,越应扬,你这不说就做的本事什么时候能改改……算了,算了,是我还没习惯。”
——
风波吹过,楼阁平静。
生灵死鬼爱恨情仇,天地依然山灵水秀。
“不知虞泠还在么?等到事情被掀开锅了,他恐怕要不安稳。”
怀寒缓步走在木桥上,还有心观赏河里的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