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应扬叹息:“何时能改?”
“咕噜噜……”
怀寒塞的满嘴吃食,拿帕巾擦擦,“改什么?”
“这闲吃别人食的习惯。”
越应扬干脆伸手,替他拭去脸上余下的糖羹。
“别人家的又不麻烦自己,多香。”
怀寒笑了。
他瞧着越应扬这副模样愈发可喜,便一下揽住妖王,让对方的唇在自己脸上蹭蹭,还打趣道:“擦不掉的,给我舔干净啊。”
怀寒眸里笑意很深了,像妖精使坏。
妖来妖往,当街广众。
他耳听着妖王重喘了声气音,便顺从他的意,闭目在他的脸上舔吻起来。
半晌没有停的意思,绵绵不尽。
怀寒倒是睁着一只眼,悄悄侧目看越应扬。
和办公时一般的专注。
和略带微紊的呼吸,僵了三分的面。
“让让!让让!那俩当街亲热不知羞的!捉盗了!”
一声暴喝打扰了这场鲜有的温馨。
越应扬霎时松手站直了身,眉目淡有藏威地向那庞瞥去。
怀寒没想别的,心里只顾着笑:谁这么敢对妖王呼喝啊,希望别闹出血案来。
只见群妖与他们擦身而过,在捉捕一只跑的极快的妖,那弱小身形,怀寒一眼便看出是方才的鼠妖了。
那鼠妖看着唯唯诺诺,倒是胆大包天。
“哦?他偷了什么?”
怀寒也小跑几步,好奇问向围观的妖。
一只正卖力追,却碍于种族劣势,几乎落在最后的妖歇了气儿,回头大喊道:“那小老鼠偷了给妖王大人的祭品!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叛徒!一定会被妖王惩罚的!”
“嚯!”
怀寒连连后仰,扯扯越应扬,“没想到还藏了这一手呢。”
祭品?可是未曾听闻。
越应扬已抬了手,把怀寒带离,绕过两条街巷,去寻那慌忙逃窜的鼠妖。并说:“逮住便知。”
在这沙城,寻找一只爱钻洞的鼠妖,着实很艰难。
“回,回他带我们去的那个沙洞!”
怀寒想了片刻,指点道。
沙洞前。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大流沙将这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若不会沙行,穿梭定会很艰难。
“刨开?”
怀寒侧头问,又捏了捏越应扬的手,“你爪子这么好用,应该很快的。”
让飞禽刨地,太畜生了。
越应扬深深吸气,干脆扇动飓风,扬沙满天,刮起尘暴。
在沙洞前,露出一个小小的口来。
怀寒一下踩进去:“跳咯!”
越应扬给他垫了一下,也疾速推进洞内。
刚掉进来,便听到悉悉索索的武斗声,妖气四溢,不是寻常小妖。
但也在他们落稳的一瞬,那声音消失,什么东西破沙而出,钻进哪路溜了。
怀寒挥挥袖子,忙地去找,就见被刮的凌乱的沙地上,流淌满地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