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她一个人睡在“客房”
——白海平的隔壁房间。
房间里有两个病床,床头对床尾地靠着同一面墙,另一面墙则是器材柜。
严冬起初睡在靠近门的那个单人床上,可是一只温热的大手将她惊醒——她的手搭在床边,被白海平握住,她吓得立即抽了回去,转身继续装睡。
可是一转身,给身后腾出位置,白海平爬了上来,抱住了她。
很快,他的腿也盘了上来,她感觉到他在用力夹紧自己。
严冬腾地跳出毛巾被,站了起来,跳到了靠窗的那个床上,赶紧躺下,抽走毛巾被,把自己再一次紧紧裹住。
她听见白海平回到了地上,重新躺回了凉席,稍稍松了口气。
可是紧接着,她又听到凉席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他……他又跟了过来!又躺在了自己的床边!
从未有过的恐惧从脊柱开始蔓延至全身。
严冬感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她不知道,如果他再度爬上床,自己应该怎么办。
她看着外面巨大的圆月,排遣着自己的恐惧。
月宫里的玉兔,是不是就不会遇见大灰狼?
玉兔……玉兔……连一只兔子,人们都要求它是纯洁的。
天什么时候会亮?
夜晚为什么这么漫长。
严冬在极度的紧张中不知撑了多久,终于疲惫地睡着了。
而此刻电视屏幕的画面,正是自己睡着之后的事情。
原来……白海平最终还是爬上了床。
他真能等,真有耐心,真有本事。
画面里,他轻轻掀起毛巾被,抚摸着严冬的后背和侧腰,对准她的屁股,掏出了什么。
严冬不忍再看,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种她不知道的时刻,还有多少次。
这些她不知道的录像,还有多少盘。
她多想勇敢地跳下床,站在那个全家人眼中的大好人面前,大声责问他,究竟为什么,可是她不敢。此刻,她甚至要担心那个人过来,再做一遍那种事。
不,刚刚自己睡着,他是不是已经……
她不敢想。
她不是没跟父母“抗议”
过,表达自己不想去姑姑家,可是父亲权当作是自己小时候闹情绪不想去爷爷奶奶家一般,不懂事而已。今天来的时候她也想着,跟着那么多人,她不会有事。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只剩下自己。
希望没有下次了……
一定不会有下次,一定不会……
终于等到姑父出门,大概是去卫生间。她爬下床,想要找到那些录像带,可是任凭怎么翻,都没有发现。他们家各种各样的录像带太多了,她根本无从查验。